萧玉琢垂眸看着这颇有些胆大的丫鬟,淡淡一笑,“你暗自在郎君茶中下药,还敢问自己有何过错?”
青池眼睛飞快的一转,“可是郡主……这、这不是您吩咐婢子的么?”
“大胆!”萧玉琢眉梢微挑,“当着我的面,你还敢诬陷我?”
“婢子不敢,以往郎君饭食、茶水中所下之药,都是郡主吩咐婢子调制的……”青池委屈辩解。
萧玉琢冷冷一笑,“你也说了,那是以往,今日可有何人吩咐你下药?”
青池面色一滞,“婢子以为……”
“你以为?”萧玉琢轻笑出声,“那就是说,今日并没有人吩咐你了?”
青池嘴角有些僵硬,“是,可是……”
萧玉琢踩着高头屐,向她靠近一步,青池的脸色略显青白,“可是什么?没有主子吩咐,私自往郎君茶里下药,你居心不轨,往重了说,你这是谋害主子之嫌!”
“婢子没有!”青池吓了一跳。
“根据《大夏律例》谋害主子,是什么罪过?”萧玉琢抬眼问梅香。
梅香冷哼一声,“依律当鞭笞或杖刑致死。”
萧玉琢微微一笑。
好字还未出口,青池便向前跪爬了几步,抱住她的腿脚,哀哭道:“郡主饶命,婢子没有要害郎君,那不是要人性命的药,是……是春药啊,婢子是为了郡主。”
“呵,倒是为我考虑呢?”萧玉琢俯身看她。
青池头皮发麻,垂目不敢看她,仍旧嘴硬道:“以前郡主都是这么做的,今日婢子虽是自作主张,却也是为了郡主和郎君的关系着想……”
萧玉琢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这么说来,是你自己的主意?”
青池一愣,片刻之后才点头承认,“是,是婢子……”
“好,自今日起,青池不许在我跟前伺候,只能在院中洒扫。”萧玉琢一脚踢开抱在她腿上的人,居高临下,口气淡漠。
青池愕然抬头,“郡主不许婢子在跟前伺候,那日后谁为郡主调制药材呢?”
“郡主,不若叫菊香回来吧?”梅香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青池脊背一僵,恨恨瞪了梅香一眼,“郡主,婢子日后再不敢自作聪明,必定事事听从郡主吩咐,求郡主……再给婢子一个机会吧?”
“郡主不要你的命,就是对你宽仁大度了,你还敢舔着脸求机会?”梅香啐了她一口。
青池抹了把脸,“我知道梅香姐姐和菊香姐姐一条心,早因为我揭发菊香姐姐勾引郎君的事情而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