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李慧芝瞪眼,似乎吓了一跳。
玲珑连连点头,“婢子也以为她死了,今日听闻掌刑的嬷嬷说,她在掌刑房关着呢。”
李慧芝到抽了一口冷气,抬手攥住心口的衣服。
玲珑又小声道:“且景将军护着萧家娘子,多半是因为萧家娘子怀孕了。”
“你说什么?!”李慧芝腾地站了起来。
胡凳摩擦地面的声音,将玲珑吓了一跳,耳朵根儿都被那声音刺得生疼。
“凭什么?凭什么她诸事顺利?怎么都不死!竟然还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凭什么?”李慧芝抬手抓住玲珑的肩膀,摇晃着问道。
玲珑被她晃得眼晕,“公主……公主别气,还是想想那小宫女的事情吧……若是叫圣上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越王心里不是装着不该装的人么?那耳坠儿不是从他那里拿来的么?”李慧芝冷笑一声,“今日他还在偏殿里安排了人,想把萧玉琢保护在偏殿里!可结果怎样?萧玉琢根本就不信他!我才不怕父皇知道!”
玲珑胆战心惊的看着她,见她抬手砸了好几个杯盏。
玲珑这才跪着上前,低声道:“越王毕竟是圣上的儿子,且萧家娘子已经怀了景将军的骨肉。圣上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怎样,也不会再如何怀疑萧家娘子。若是叫圣上知道,越王的心思竟然还被公主您知道了,且还是您将这件事情捅到圣上面前的……”
“闭嘴!”李慧芝厉喝一声,脸色却白了一白。
玲珑连忙闭上了嘴。
李慧芝缩在自己的宫里,只能远远的听着千秋宴上的热闹。
她将手里的帕子都撕烂了,只恨不得亲手撕烂了萧玉琢的脸。
她却不知,萧玉琢这会儿根本就不在千秋宴上了。
她同景延年刚开席没一会儿,全了礼数,便辞别了阿娘,先行离宫了。
长公主因为先前的事情,胆战心惊,也不敢多留她。更感动于景延年竟陪她同进同退。
回了别院,已有宫里的太监。亲自去办好了地契,并给她送上了门。
萧玉琢拿着那城南的地契,高兴不已。
“冒着一番风险,也是值了!”
景延年垂眸看她,“值了?”
萧玉琢轻挑眉梢,“这是我往后的立身之本,当然值了!”
景延年轻笑一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已经到家了,辛苦一天,想来将军也累了。”萧玉琢开始撵他。
景延年却摇摇头道,“不急。”
怎么不急,原本还在为这地皮发愁,如今地皮到手,她也也可好好规划这地皮的用处了!急的很!
“今日宫中有人陷害的事情,你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景延年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萧玉琢坐正了身子,“这话可太假了!人谋得是我的命,今天可谓死里逃生,我怎会不放在心上?”
景延年看她,似笑非笑。
萧玉琢扬了扬手中地契,“如今不是已经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难道我非得一门儿心思的还纠结在先前的事情上?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不放过他,他就会放过我的。”
景延年微微颔首,“你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
萧玉琢垂眸,今日的事,乃是圣上的手笔,她如何会看不出来?
“只要那人如今不想杀我,就行了,至于他为什么想要我的命……我猜,还是因为你吧?”
景延年忽而掏出那只小木匣子来,“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为什么?这莫名其妙的黑锅,我不背。”
萧玉琢看着那只匣子微微一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