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徒雪这么一说,锦老板就更不好意思了,“司徒小姐,其实我今日听大师傅说已经把小姐的首饰做好了,本来打算亲自送来的,结果正好店里来了一个客人,我就顺手把东西放在了台上,却没想到被那位客人看见了,非要买,当然我说了这是别人定做的东西,好好的拒绝了,可没想到旁边的那些夫人小姐见了,自然就上来看了看是什么首饰,一看就说她们也要买,可店里总共就司徒小姐这一套首饰,设计图也已经毁了的……”其实她也没想到能这么轰动,那些成品她也见过,对她来说稍微有点儿奇怪,哪有人脖子上戴着一只狐狸的?还有那些类似猫又不像猫的生物,那些怎么看都不可能大卖吧?可偏偏司徒小姐的东西竟然被人争相订购,她承认,自己受打击了有没有?
“那你的意思呢?是要我重新画那些图给你?”原本没想着借此发财的司徒雪听到锦老板一说,心里也有了些许心思,对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来说,有钱傍身总是非常不错的,她不介意自己能多赚点儿钱,“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锦老板不是想让我白画吧?”
“怎么会让司徒小姐做白工,我出三千两银子买你三个图样,怎么样?”锦老板以为司徒雪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三千两银子已经不是个小数目,可她却好像一时忘记了,眼前这个女孩子可是出身于皇商之家,要钱砍价那是无所不能……
“锦老板这话说的,您今天一天所接的订单都不止这个数,这样吧,不论您造出来的东西多少价位,但只要卖出一个,您就要给我十两银子的提成,我也不多要,怎么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是司徒雪以前买东西的时候所得出的深刻的教训。
锦老板一口牙都咬的紧紧的,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这么难对付,不过她刚刚的提议倒是也蛮有兴趣的,可就这么让她认输也太……
“锦老板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我这里可是有很多漂亮的图纸的……”言犹未尽,司徒雪在坐等鱼儿上钩。
“司徒小姐可真是……”锦老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有心想要跟司徒雪再讲一价钱的事情。
“莫不是锦老板觉得我要价太高了?您好好想想吧,就我画的那些花样打出来的首饰,随随便便一个也值几百两,至于怎么定价钱,这就不用我说了吧?再说物以稀为贵,别的店里没有的东西,只有您的店里有,锦老板倒是说说,咱们两个谁赚了?”司徒雪笑道,她已经算是很厚道了,这个价钱确实有些低,不过,两个人熟悉的话,这个价钱自然是可以再谈的,反正若是不行,她不做就是了,让爹娘养。
“司徒小姐真是精打细算,可不知您是否能保证您画的图样只有我们一家店有?”锦老板已经有些心动了,虽然店里生意还算不错,可一直比不上精工坊的名气,若是能依靠这些首饰给自己的店里打出了名声,那也算是值了。
“这个我自然可以保证,那我就先给您画十张图纸,这些自然就是要按照每卖出一样就抽十两银子给我,别的,等到锦老板把这些东西卖完了再说。”司徒雪觉得丑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免得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锦老板要是不愿意,她画完这十张图不画就是了。
不过锦老板终归是做生意的,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先拿了那十张图纸去,至于契约,司徒家有常用的中介人,一式两份,这就算完成了,司徒雪也欢天喜地的回了房间,这张纸可是事关自己的私房钱呢,一定得好好放着。
“喜鹊,帮我好生收着。”进了房间,司徒雪就把东西给了喜鹊,她对整理东西真心不怎么在行,也就懂的画几张画罢了,她却不知道,对她来说只是仅仅的几张画,对别人来说却有多大的价值。
总算不用每天都像是在重复前一天的生活了,好歹还有点儿事情给她做不是,想着想着,却进入了梦乡。
一早起来,头疼的不行,让司徒雪无力的垮了肩膀,这副身体好像还是很弱的样子,她已经每天都早起早睡,锻炼身体了,却好像努力全都付诸流水了般,一点儿用都没有,让她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挫败感,明明这副身体是自己确确实实存在的证明,可又好像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样,世界上还有别这个更诡异的事情么?
“小姐,可是头疼?奴婢来给你按一吧?”喜鹊一进门就看到司徒雪坐在床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慌忙说道,小姐最近好像经常头疼,吃了药也不怎么见效,大夫就告诉了她一个按摩来减缓疼痛的方法,总归是有点儿用的位面武侠神话。
“嗯。”司徒雪的声音有气无力,现在就跟有人在拿她的筋络打结似的,脑袋都转不动了,拜托,谁来敲晕她吧。
好在喜鹊经常找人做练习,手法也纯熟了许多,司徒雪也觉得稍微舒服了点儿,“该死,到底怎么样你才肯乖乖的离开?”疼痛是缓解了,可是司徒雪心中的烦躁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褪去,难不成她一辈子都要与病气为伍了?这哪位神仙做的好事?也太狠了吧?
撇去这个不谈,喜鹊本想让司徒雪休息一的,今日就不要出门了,可她却想起来之前跟白葛约好了,今天要去马场一起喂马的,才认识没几天,正交流感情的时候,她就放人家鸽子,那也有些太不厚道了。
涂了些清凉的药油,还随身带了些许,喜鹊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司徒雪出门了,不过出了门,看到小姐开心的笑容,她也慢慢平复了些心情。
让马场的人把马拿去喂食,司徒雪带着喜鹊穿过了走廊,来到了马厩那里,却不曾想,那里竟然站了几个年轻公子,司徒雪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穿着白色锦绸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却听身后的其中一个男子笑问道:“刚刚那个女子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未曾见过?”
“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听说那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前段时间在这片儿闹的沸沸扬扬的传闻,对右相大人家的李小姐不敬的人。”这一听,就知道是李蓉的支持者。
“什么传闻?我怎么没听过?”显然,前面讲话的那位公子对此兴致很高。
路人甲二号刚要回答,就被人打断了,“我说,咱们今儿是来骑马的还是来说八卦的?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切,听信这些?”一贯的吊儿郎当的口音,丝毫不掩其冷漠本色,却奇异的让司徒雪听到了些许维护的意味,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当听到云师奇这么说的时候,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旁边的喜鹊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后面的那个男子一眼,快步跟了上去,只是步伐却多少比刚刚的沉重些许。
“司徒,你来了啊!”刚走到马厩,就看到了白葛,正在喂马儿吃草,照着昨天司徒雪教她的那样,跟它讲话。
“白姑娘,怎么这么早?”她来的时候才九点不到,想着自己还算勤快的,谁知道这里还有个比她更早的,当然,男的另算,没可比性。
想当年她睡神的称号是怎么得来的?就是因为她只要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宅在家里睡觉而来的,现在已经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了……
这个,话题扯远了,绕回来,“白姑娘可有骑过马?不如我带着你跑一圈怎么样?”一大清早就见到一群帅哥美女,不自觉的心情也会变的稍微好点儿的。
“诶??你要带我骑?”白葛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般。
“对啊,要是你不害怕的话。”司徒雪笑着点了点头。
“公……公子说过让小姐不要单独骑马的。”白葛身边的丫鬟抬头看了看白葛,又低头说道。
司徒雪却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没事,我会护着她的,再说我的小丸子很温顺的,对吧?小丸子。”她伸手接过驯马师牵过来的马,笑问道。
最后,还是以白葛的意愿为首要地位,她身旁的侍女面色稍微有些难看的退了去,当然,这一切司徒雪还是不知道,因为此刻她的马儿正在不停的舔着她的脸颊,让她痒得不行,已经没空在注视身旁的人在做什么了。
结果,上了马之后,司徒雪小心翼翼的带着白葛,心说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是意外的整个跑圈的过程中都顺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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