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文思的梦魇
星文思回到拳击馆。
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星文思深深吸了口气。胸口仿佛被堵住,那口气憋屈的卡在胸口,再也无法深入,于是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星文思走进浴室,一件件脱下衣服。身体上还残留着与居牧歌欢爱的痕迹。有亲吻吮吸的红紫痕迹,也有居牧歌不能自控时留下的抓挠血痕。星文思冷淡了看了看,一股厌恶与恶心感逐渐上涌,他移开了目光,进入了淋浴房。
冰凉的水冲刷着脊背,星文思疲乏的垂着头。但大抵是夏天的缘故,虽然冲凉可以感到清爽却无法将倦怠冲散。终是放弃抵抗,星文思草草擦干身体,躺上了床。
星文思常做恶梦,频繁程度和噩梦的可怕程度让星文思对睡觉这件事情有一种本能的抵触。但昨夜有陌生人在侧他基本一夜未眠,又兢兢业业了贡献了两场品质上乘的性爱,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他实在别无选择。
星文思仰躺着,天花板上是半拉的窗帘外透入的光线图画的光影图案。看了一会儿,星文思觉得眼睛实在太干,头也实在太疼,终于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果然又被梦魇住了。
梦里的时光总是错乱的。
妈妈牵着他的手,低声请求那个男人。他仰头看着妈妈那充满绝望的笑脸和腮上的泪。
而那个男人脸上有丑陋的提防,警备,不信任和厌恶。
纸币在空中飞舞,那很美。
场景变成了在摩天轮上。他趴在窗边看见整个城市的美丽光景,他感到那么真实的快乐,回过头妈妈却不见了。那种快乐于是变成了深刻的恐惧与焦虑。
他一路找妈妈,却没找到。走到一个深巷时,一群小学同学突然出现了。
他们脸上是孩童天真的纯粹恶意,是铲除异类的单纯正义,与中世纪焚烧女巫的信徒毫无二致。
他们踢打并咒骂他,他还不会自保,只能蜷曲着身体忍受着,不肯哭出声。
婊子狐狸精的儿子
臭杂种没爹的狗货
我不是,妈妈说我有爸爸
那你爸爸呢?
他愣住了,爸爸?
这群小小的暴徒消失了,他看见远处垃圾桶旁一只野狗正在翻找食物。
很饿,一种不能抑制的饥饿感在灼烧,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找了半块砖头,学着野狗的样子压低身体。他很怕,但他装出凶悍的样子呲牙咆哮。那野狗凶恶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但胃里太饿了。他举着砖块慢慢靠近,野狗终于败下阵来,嘤唔着跑远。他捡起那盒子里还剩下的烧鸡,手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