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立马上前,蹲下扒开严冰的白大褂,把他口袋里的所有东西通通掏了出来,待看清东西后,她抽搐了下嘴角。
一块黑巧克力,半块吃剩的汉堡,一大串油的发亮的钥匙,还有一张绿色通行卡。
陈慈拿过黑巧,面无表情地扒了糖纸,塞到嘴里,几口吃完后,她把钥匙和通行卡收起来,拖着死猪一样的男人向床边走去。
裤子,衬衣。
陈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没有选择的余地,通通扒光,把全身上下只剩内裤的男人拖到床上,用被子把他盖住。
接着,陈慈掀开浴巾,把男人的衬衣和短裤穿上,但裤子太肥,她穿着属实不伦不类。
“该死的……”陈慈呼出一口气,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她整理白大褂的手都在颤抖,她克制住自己的表情。
防护帽,白大褂,口罩,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
陈慈只用了五分钟,就全副武装地走到了大门前。
“是这个吗?”她喃喃自语。
她把绿色通行卡按到大门感应处。
还好,上天是眷顾她的,不到半秒,门滴滴响了两声,然后缓缓开启。
陈慈“无意”向外张望了下走廊,发现没有人后,冷静地提着银色小箱向走廊尽头走去。
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反光的地板映出她的白色身影,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响。
陈慈低着头只顾走路,到了拐角处,她即将要拐时,黑色皮鞋先在地板出现,她不由一惊,两人差点相撞---
“抱歉。”低沉男音似大提琴,钻进陈慈的耳朵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熟悉。
陈慈不敢掉以轻心,只是摇了摇头,提着箱子就要从男人身边闪过。
却动弹不得。
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臂。
温热感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至手臂,陈慈只觉心惊肉跳,内心涌现绝望。
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