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水面不断有气泡涌出,温念辞双手胡乱的扑腾,挣扎着想从水里出来。
林时砚也的确如她意了,只是他是在将她从水里拉出来两秒后,又再度将她的头按回进水里。
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
林时砚就这么居高临下俯瞰着狼狈不堪的温念辞,直到温家家主追了出来,凶狠的质问林时砚:“林时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林时砚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好似寒冬腊月的冰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要她死!”
林时砚说罢,不顾温念辞哭喊的求救声,再次将她的头按进冰冷的水里。
“林时砚,你放肆!”温老爷子气的直用拐杖敲地面,“这里是温家,不是林家,你竟然敢在温家的地盘伤温家的人,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林时砚将温念辞拽了起来,抬眸,语调平平,眉眼却满是戾气,“放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你和你的温家,一个也逃不了。”
林时砚这话无疑是杀戮前的警告。
现在上京内外谁人不知,林家大少爷早就不在林老爷子的掌控中了,林老爷子这些年来有意扶持林时砚,在不少场合都带着林时砚出席,甚至已经开始让林时砚着手处理林家生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时砚就会是下一个林家家主。
惹恼了林家,那他们温家还能有好果子吃?
温老爷子到底是只老狐狸,他见林时砚语气如此强硬,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林时砚,有话好好说,这些年来我们温家和你们林家来往颇多,就算我们不是朋友,如今也算得上是半个生意伙伴,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好好说?”林时砚宛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温念辞辱骂了了,把了了推进水里的时候,她有想过要好好说吗?我早就提醒过你们,所有伤害了了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她温念辞今天必须死,你们温家,也一样!”
说罢,林时砚再度将温念辞的头按回到水里。
温老爷子见林时砚软硬不吃,一时间也来了脾气,呵斥道:“好,好你个林时砚,我温某人看在你是林怀安孙子的份上,给你三分薄面,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不讲情面,来人,给我把他绑了,送回林家,交由林家家主处置!”
话落,一帮身穿黑衣的保镖一拥而上,可不等他们碰到林时砚,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吓到愣在原地。
众人循声望去,在冷白色的灯光中,看到一位身姿颀长,一举一动堪称矜贵的男子,正踏着灯光,闲庭信步的向几人走来。
男子双手自然垂落,左手握着一把枪,嘴角噙着温润的笑,薄唇轻启,语调温柔的让人胆颤。
“好久不见,温老先生。”
温老爷子瞳孔猛地收缩,握住拐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半晌,低声喃喃道:“林妄舒。”
“这么久没见,难得温老还记得我的名字。”林妄舒温润一笑。
他缓缓将视线落到距离林时砚最近的那名保镖的身上,抬手,对着那人的小腿开了一枪,轻声道:“什么东西,也配碰林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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