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渊自然也发现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诡异,转瞬就压在了深邃的眼底,在也看不见。
“公子当真是越发的厉害了,这么大的伤口竟然说是小伤。”半夏的语气越发的不好。
北堂药赶紧放低声音,“这不你来了吗?”
半夏看了一眼北堂药,深深的叹口气,几分无奈几分劝慰,“公子,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体,这点小伤是有可能会要你命的。”
千澜只知道北堂药的身体不好,但是没想到半夏会说得这么严重,一条伤口就会要命?
帝临渊搂着千澜的腰肢,紧了紧,俯身在她耳边小声的道:“不想害他就不要在接近他。”
千澜猛的回头,对上帝临渊那点缀着点点寒芒的眸子,看到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她心跳猛的加速,如同有人在她心脏上乱锤,声声入耳,那般的清晰。
“你什麽意思?”千澜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异感,冷声问道。
帝临渊满目的寒芒晕开,染上丝丝的柔情,他摸了摸千澜的头发,“他身上有些东西你接近不得的,你是我娘子,我不会害你的。”
千澜拍掉他的手,冷哼一声,“谁知道呢,前几次你可是差点就害我丧命。”
“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
帝临渊那低沉轻缓的声音不断的在千澜耳边萦绕,如同魔音,怎么也去不掉。
千澜想一个人只要走进了心里,想要驱逐出去,那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帝临渊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侵占了她的心,在面对如此反常的帝临渊,她怎么能保持一个清明的心?
所以…
她还是杀了帝临渊比较靠谱。
那么问题来了,要如何能在他不反抗的时候杀了他?
答案呼之欲出,床上!
千澜想想还是算了,昨晚她是为了解封印,才忍辱负重,如今在想?做梦,她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梵灭在袖子中翻了翻白眼,随便起来不是人。
杀不掉,摆脱不开,如今千澜只有一条路可走,可她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不折磨折磨帝临渊,怎么对得起她曾经吓坏的小心肝。
这边‘浓情蜜意’,那边火光四溅,半夏教育完北堂药,才注意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封敏,她眉头轻蹙,“这姑娘不是我北堂商会的人,怎的在这里,还不拖出去,脏了公子的地儿你们谁赔得起。”
闻言,千澜都忘记和帝临渊大眼瞪小眼,直接将视线转到了半夏身上,她以为帝临渊已经算是冷清冷血了,没想到这看似柔弱娇小的姑娘才是真狠心。
不看家族的面子,也看同是女人的份上,她也应该施以援手,做一个世人传诵的三好姑娘。
“你看,他压根就不需要你担心。”帝临渊含着笑,轻声在她耳畔说着。
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他何须别人担心。
半夏一发话,一帮围观的众人立刻出来两个汉子,抬起封敏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北堂药出声阻止在千澜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半夏直接拦在了北堂药身前,不让他过去,语气柔和的道:“公子,你真以为她身上有仙凝曲,她不过是封家的一个小姐,有什麽本事得到仙凝曲?”
“可是,说不定她真的有。”北堂药脸色同样温和。
不知为何,千澜总觉得北堂药在面对半夏的时候,有几分小心翼翼,好似生怕说重了话得罪了她似的。
半夏挥手让那些人退下,顺道将封敏给抬了出去,场面只剩下他们四人,半夏不知是没看到千澜和帝临渊,还是看到了不愿理会,她扶着北堂药做到临时搭建的桌子前,帮他倒了一杯茶才开口。
“她身上不会有仙凝曲的,公子也别在执着,仙凝曲与你与我,都不见得是好事,有时候放弃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不,我答应过你,一定会为你寻得仙凝曲。”北堂药脸上一片坚定。
半夏柔柔的笑开,她本就生得不差,此时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天地寂静,只剩下她那灼眼的笑容。
如盛开的牡丹,华贵而明艳。
“半夏三生有幸才能得公子如此盛爱,仙凝曲对半夏并没有那般重要,公子不要被有些人趁机钻空子,只要公子安好,半夏即便是死,也没有怨言。”
婆娑果,仙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