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你们都把我当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怎么忍心让我离开!十天了!我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他!可他都在想些什么!除了雪女,他眼里可有我这个陪了他七年的女人!还有你!是!那晚为了留住你,我做了凭生最羞耻的事!可那非我本意!我只想得到我该得到了!即便付出再多!我也认了!我知道你会看轻我!可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心底的积怨顺间爆发,媚娘泣泪横流,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雪女死了,夜离轩的心也再回到她这里,或许他的心,从来不属于自己。
“媚娘,我从来没有看轻你!昨晚是你染了风寒……是………”无名很想解释,却发现那样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此刻,媚娘仿佛想起了一些事,昨夜,她分明看到夜离轩就在自己身下,是梦?若不是梦,便是自己当无名是心底的男人,这一刻,媚娘忽然清醒,是呵,或者委屈的不仅无名一人。
山洞内死一样的沉寂,媚娘终是停止哭泣,随手将眼泪拭干,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路!”冰冷的声音透着寒蛰的冰冷,媚娘起身着装后,转身离开山洞,无名无言,只默默的跟在身后,就这么万劫不复的跟下去。
客栈内,苏月容握着手中的字笺,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娘娘,皇上的意思是?”秋月狐疑问道,心中颇为主子担忧。相信皇上此刻该是知道娘娘回楚的消息,不知是否怪罪。
“不枉本宫为他潜伏在大越五载,他已经派出狂啸半路劫杀雪女,狂啸不比绝杀,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由他出马,那雪女断无活命机会!”苏月容脸上洋溢起久违的幸福表情,或许她的真情感动了楚刑天也不可知呢。
“看来皇上有心置雪女于死地,只是……皇上可知娘娘欲回大楚?”秋月亦有些欣慰,毕竟只有她最清楚,自家主子为了皇上付出了多少,所有女人在乎的,为了楚宫的那个男人,苏月容都可以抛弃和牺牲,她自诩爱灵明胜过自己,却也不比主子对楚王的爱的万分之一。
“赵寒已经禀报给皇上了,他没说什么,五年了,或许他和本宫一样,也盼着再见的一天呢~”苏月容樱唇微抿,目光越发的柔合。
“娘娘,属下听说……皇上依旧对碧茹另眼相看,而且自娘娘离开后,便一直住在玲珑殿,不曾临幸过任何妃嫔。”灵明私下得到赵寒的密报,本不想禀报给苏月容,可如今,他们眼见着就要回楚宫,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苏月容接过灵明手中密报,美如蝶羽的眸子闪烁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你们相信么,就算他对碧茹有多另眼相看,可碧茹至今仍不是他的女人,在刑天眼里,碧茹不过是一个物件,一个水玲珑留给他的唯一的活着的物件,本宫且
大度些,便让他留个念想无妨,这样,他便不会移心到别的妃里那里,至于久居玲珑殿么………待本宫回去之后,相信皇上的去处便多了合欢殿!”苏月容自信满满,水滴石穿,纵是顽石也有点头的时候,自己为楚刑天付出那么多,相信他终究会看到自己的好!
大楚,御书房
那抹明晃的龙袍依旧透着让人无法亲近的冰冷,墨黑的长发束在龙冠之上,平添几分威严,剑眉星目如子夜般漆黑的让人生畏,此刻,周公公正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启禀皇上,狂啸求见。”周公公垂首道,曾几何时,眼前的帝王亦有着如阳光般璀璨明媚的微笑,可那是在皇后在世的时候,自从皇后离世,周公公便再不曾见皇上笑过,世人皆道皇后是红颜祸水,周公公却只道有皇后在,皇上便不会这么孤独寂寞。
“传!”楚刑天不曾抬眸,只淡淡应了一声,可只是那么一声,便让人觉得入骨的寒。周公公自是不敢多言,待出去没多久,狂啸便已跪倒案前。
“属下狂啸叩见皇上!”狂啸一身素衫,恭敬叩首。
“雪女死了?”楚刑天依旧手执朱笔批阅奏折,在他看来,这般小而不言的事,根本无需要他浪费太多时间。
“皇上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虽出手,却未能取下雪女首级,全因雪女身边有幽冥宫宫主上官羽护着,属下不敢贸然出手,以恐与幽冥宫交恶。”狂啸自责之余,亦将客观原因一并罗列,纵然受罚,亦不会太重,这种作法倒与绝杀相反,在绝杀看来,没有完成任务就该受罚,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朱漆玉笔应声而断,楚刑天幽眸微抬,寒似冰封的目光紧盯向面前的狂啸
“上官羽?他怎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楚刑天显然有些意外,眸色尽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