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月的意见估计也少不了。
她们现在住在一起共同抚养豆豆,在这个期间另一方要带豆豆去做些什么都少不了要知会对方,这是基本礼貌。
许歌抬手扶额,有些无语。
真是没想到,她有一天做事居然还要先跟薛应月这个女人打过招呼才行……
她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拿起手机,随即又放下。
算了,再等会,等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再说。
薛应月这个女人不值得排在她的工作之前!
…
天晴云朗,绿草茵茵。
微风里送来孩子轻快的笑声,天真烂漫,无牵无挂。
薛应月和洛母坐在医院长椅上看着正在和别的小孩子玩耍的豆豆。
那几个孩子也是来看望家人的,但又闻不惯医院里的药水味,就被家里人带到医院后头的草地上玩。
薛应月正好带洛母和豆豆下楼散心,豆豆一眼就看见他们,然后抱着小熊迅速融入进去了。
小豆丁们凑一堆,玩得正好。
洛母靠着椅背,安安静静地望着孩子们,望着豆豆。
天光落在她的脸庞上,映出一缕微弱血色。
温柔的眼光外露,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出一个角度。
“真好啊……”她感慨着。
能看见孩子们玩得这么开心真好。
能看见豆豆笑得无忧无虑真好。
她慢吞吞地仰头看着天空,眼睛缓缓弯做月牙。
能看见这么好的天气真好。
薛应月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沐浴在光里的人消瘦憔悴,鬓发里藏着银色。
她的动作变得缓慢,连眨眼的速度都像是被时间慢放了。
自生病以来,她就成了这副模样。
逐渐枯萎的生命力,再也无法随心所欲。
薛应月神色微融,伸出手去轻轻握住那双瘦得令人心疼的手。
她很想说点什么,她应该说点什么。
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母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感知到薛应月不知该如何言语的心意。
那是满含善意的关切,是她的儿子与儿媳妇与人为善结下的良缘。
她反握住薛应月的手,弯起眼睛冲她笑,用这个笑告诉她:我没事。
命数有定,该如何就如何,她早已接受,没有事的。
她转而关心起薛应月:“你们小两口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