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苏苏。
那会儿天都全黑了,苏苏看到她裙衫不整的站在街边,吓了一跳,“你被小竹马给办了?这也太狂野了吧!”
“我受伤了。”章匀凝指了指腿上一片赤红,“把你的龌龊思想收起来。”
“怎么你每次见他都会受伤啊。”苏苏赶紧把车门打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上去,“看着就疼,看过医生了吗?”
章匀凝点头,小心翼翼把烫伤周围的衣服都挪了挪地方,“没什么大碍,就是几天不能碰水,还得定时擦药。”
苏苏折回驾驶位,发动引擎,还没等出这条街,就听见章匀凝肚子‘咕噜噜’的响。
“你还没吃饭呢?”苏苏又是一惊,“出来不就是吃饭的吗?”
章匀凝一言难尽,“只顾着聊天了,没等吃多少就被烫了,你吃了吗?咱俩找个面馆吃点儿行吗?”
“我减肥。”苏苏说完,又添了句,“算了,舍命陪君子吧,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想吃什么我请客。”章匀凝一笑,“别客气。”
苏苏嗤笑,但看到她腿上的伤,还是忍不住嘟囔,“这小竹马是你的克星吧,每次见他你就没好事儿……”
章匀凝没听她叨叨,翻开手机微信,点了盛阙行的资料还有朋友圈。
都是空的。
心头一阵失落,轻叹了一声,点开对话框,翻来覆去好几次,打了几个字又删了。
她性子从来不是勇敢的那一类。
长这么大,不顾父母反对重新读
了大学专业,现在又跑到南洲来应该是最叛逆的事情。
她勇气很小,小到连问问盛阙行到底是不是装不认识她都不敢。
但她又很执拗,执拗到不管盛阙行认不认,她找到他了,就在这里留下。
吃过晚饭,她和苏苏回到家里,苏苏又给她上了一次药,她便抱着电脑埋头苦干。
睡之前,苏苏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你知道南洲要搞地标建筑的事情吗?”
那是政界的活儿,公开招标的。
“知道。”章匀凝来南洲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别白费心思,这种地标性建筑还是政界的,没点儿关系不是本地有名的建筑师,是拿不下来的。”
“不是啊。”苏苏愈发激动,“是政界负责这事儿的相关人员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去参加初赛的!会不会是我们最近在建筑圈子太活跃了,人家注意到我们崭露头角了?”
章匀凝觉得不对,她给出的那些建筑图都还没开工呢,哪里算的上崭露头角啊?
苏苏根本不考虑这些,“我不管了,反正你就是最棒的,时间约在三天后,你赶紧按照人家的初赛要求好好弄一下。”
她直接把参赛要求发到章匀凝手机上,“这个就算拿不下,能参赛就会让我们名声大涨,我建议我们不要这么单崩了,也搞个公司吧,显得还正规……”
章匀凝认真看着参赛规则,“我爸要知道我在南洲成立公司,不得千里迢迢飞过来抓我?
”
“……”苏苏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章匀凝来说很难熬,烫伤的缘故她开始发烧了。
好在三天后去参加政界的初赛时,退烧了,但腿上的疤正值关键时刻,穿上衣服一层就疼的她额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