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上都是楼盘的资料,一共有二十几栋楼房。
这天早上我便赶到了地方,那是一成片的十层左右的小区,看上去刚竣工不久。逛来逛去我并没看出什么名堂。
在新修的小区内,我遇到了物业的大爷,因为资料里都有写,我装模作样的说是后期装修的人,他看我一身职业装打扮张嘴就是几号楼几号楼,居然信了。
小区还没竣工,他带着我四处打望,我心思没在那上面,找个机会问他最近这儿出什么事儿没有。
大爷反复打量了我好几眼,
:小伙子,你真的是来装水管的?
这人这么关心,因为他居然是个返迁户,地被占了留在这里也相当于有个工作。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他似乎害怕我到这里来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装作是开发商的人,他终于告诉我,前一阵这里死过人。
我强迫自己不露出吃惊的样子,大爷继续告诉我。
:占了这块地,迟早要出事儿,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死的是个流浪汉,楼刚修好不久,他就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转,赶都赶不走,有天晚上,就在那栋楼门口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的都。
这儿真的死过一个流浪汉,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重,几乎抖着声音问他:要不您再想想,那个死人,跟我的样子长得像不像?
大爷回答我之后,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二叔就好。他说那人是住在这里的一个本地人,地被占了便变得疯疯癫癫的,变得都不像是本人了。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躲闪,他对我说,小伙子,这
种事儿过了过了,你就别问了。有些东西,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他指着远处的一栋楼,继续对我说,抽了你两根烟,我也提醒你一下,你看到那栋楼房没?安水管的时候那一栋你别进去,其实周围的房子都没事,就是那一栋有些不太平,我们平时走路都绕着走。
大爷遮遮掩掩,我在心里骂道,不下点猛药看来是掏不出来话。中午就把这个门卫大爷请到了外面馆子,一声再三强调,我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喝酒,但这一次不同,我根本是豁出去了。一瓶半头曲下肚,大爷有些晕乎,我打着工作的旗号,趁机又问那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儿。
谁知即使醉了,大爷的脸色都突然变得难看了。
:虫子,很多虫子,那栋楼房,刚开始修的时候,地下都冒出了好多虫子。蔡光明死的那天,那些虫子都往他身上爬。那块地本来是他和他娘的,搞开发,领导出多少钱他们都不愿意卖,说卖了要出事,他们哪里挡得住?老吴拆掉的那晚,他娘死了,蔡光明也发了疯。
我问他蔡光明是谁,他说就是那个流浪汉的名字,以前在这一带跟母亲相依为命,开了个香堂,周围的人都相信他们,经常去哪里问事情。但后来要修楼房,蔡光明拼命阻拦,但都没用,也不知道那栋房子有什么邪乎的,一拆地基里就冒出了虫子,那晚上蔡光明对着房子废墟吼了一宿,说什么还是挡不住,第二天他娘就死了,他也疯了。
在他的嘴里,这是大事儿,虽然我也是四川的,但在这里算是外地人。不就是一件拆迁事件么?我丝毫没感觉到这事儿大在哪里。
直到这天回宾馆,我上网查了查这个蔡光明的资料,才知道这栋楼盘在一两年前真的是轰动一时。
相关的新闻很多,随便点开一条,题目便是风水大师“房屋改建“,最终家破人亡。
照片上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色布装的体面男子,正是蔡光明,不是一查便查到了,而是他在本市,是在太出名了,跟他母亲一起开了一间香堂,号称风水问米解决难题。现在的社会,能把这种事做到这种程度的真的少见,报纸中甚至还有一些政府官员跟他的合照。
但就在两年多以前,那块地皮拆迁,香堂不存在了,没多久这人离奇的疯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些老照片能够看到香堂的原来的样子,一长串市民排队候在外面。
离奇发疯?
我看了下时间,拆迁的日子,不正就是二叔失踪的那段时间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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