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已无所谓了,她停止了搓洗,平静地问:“你半年在外面没回家,跟了荷花又跟那个陈书记的儿媳妇,欢的已经不是你了,我没有像旁人样找你闹过,你在外玩你的,我在家过我的日子,保持这样不行吗?”
“不行,我就是不甘心!”
“我叫你不甘心!”杏花把半盆衣服加水泼在郁以彤身上喊:“我明天和你离,这个家归我,再给我一万块钱,少一分你就别想。”
还要分财产,郁以彤没有的意识,认为离婚就是杏花抱着孩子走掉,杏花还有杏花的杀手锏,他妈的,一万块我上哪弄?
郁以彤呆在那里,娘悄悄地来到身后都没察觉,其实,察觉也没有用,娘一直站在杏花的立场上,坚持不离婚的!
当晚,郁以彤骑车回到旅馆,给荷花说了杏花的条件,以为荷花会骂她姐姐狮子大开口,但是荷花却轻飘飘的说一句:“那就给她呗,是咱对不起她的!”
“给她呗?”是该给她,郁以彤工作两年,工资都花在女人身上,没有存款,父母手里的钱在他结婚时花光了,明天黄大个子来,问问他,他是单身,手里能有个三两千块不?
第二天是星期天,郁以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他拍拍怀中蜷缩着的荷花,想开句玩笑,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夜里下过一场雨,天亮了仍是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一场,路面上坑洼颇多,此时积了水,这个鬼天气,黄大个子不知会不会来。
对黄大个子,好像用着他时,郁以彤才会想起。半年计生培训结束后,郁以彤本该分在一起的,不是因为郁以彤的爹打过招呼,就他傻呼呼的样,也没有人要。想不到果山镇的孙主任,却看中黄大个子,送了一箱平县大曲,才被上级从郁以彤身边换走!
到家后,爹也在家,阴着脸,喊了两声都没理。
黄大个子昨天晚上就来了,他有郁以彤办公室的钥匙,夜里就睡在那儿。
两人见面后,黄大个子神秘地说:“哥,那个小妮子给我来信了”
“什么小妮子?”郁以彤没明白。
“切,你真健忘,就是玉环县那个在果山镇盖冷库的老板,弄怀孕的丫头,他俩偷着回玉环县生孩子去了,冷库现在交给我管理的。”黄大个子重新又解释一遍。
郁以彤一下记起来了,好奇地问:“给你写信,什么意思,她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还被外人弄过了。”
“你嘴真臭”黄大个子懒得再把信的内容告诉他!
“你有钱吗?”半天等不到黄大个子的解释,知道黄大个子生气了,便不管信不信了,先解决自己的事情。
“要多少”
“一万块”
“你要弄么多钱干什么?够到县城买两套三间屋带小院的了”黄大个子真有计划,只是买两套容易,买相邻的两套困难!
“和你杏花嫂子离婚,昨天开的条件”郁以彤没有必要瞒着,现在需要黄大个子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