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幼宁原以为,薄时衍放了狠话,要把她就地正法了,谁知并没有。
只不过不甘心地在她身上多留了几个浅浅的牙印。
薄时衍逐渐找到了较为适宜的力道,在那如雪的画布上留下亲自绘制的痕迹,却不会伤着她。
甚至,他已经掌握了每一处叫她为之颤抖的秘诀。
汤幼宁算是知道了,为何他们热衷于此。
册子上的事情,钻研下去……似乎有瘾。
大冬天的夜晚,帐子里却是火热。
汤幼宁浑身泛着粉霞,比那芙蓉花还要娇艳三分,绽放在薄时衍的怀中。
他揽着满怀娇柔,爱不释手,把人欺负哭了,看到她眼角晶莹的泪珠,才能稍微止住心底那份痒意。
汤幼宁出了一身薄汗,身上好几处充血红肿着,细白的小指头揪着锦被,“我困了,我要睡觉……”
“你要不回头看本王一眼,嗯?”薄时衍嗓音低哑。
他让她睁开眼,看看他。
汤幼宁不想看,把小脑袋埋进被窝里,道:“夜深了,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这过河拆桥的架势,是半点没管他的死活,薄时衍简直气笑了。
“圆圆,本王很记仇的。”他捧着大桃轻捻,“趁现在多睡一会儿……”
汤幼宁直喊疼,软声求饶,“你放过它吧,别捏坏了呜呜……”
她每日穿衣裳都不舒服,全是拜他所赐。
汤幼宁想了想,乖乖从被窝里钻出来,给他礼尚往来一下。
否则,今晚是别想睡了。
她像个小受气包一样,颇有几分不情不愿地付出劳动力。
敷衍的态度,毫无章法的技巧,勉强安抚住了巨兽,让它陷入沉眠。
……薄时衍都想骂它一句没出息。
不过,身上的是解决了,心里这头巨兽,却已经要拦不住了。
隔日,在前院客房里的陆神医,受到了王爷的传召,他的病患希望尽快开始治疗。
最好能在年前痊愈。
对此,陆神医不做保证。没有哪个大夫会明确答应患者何时康复。
陆谦颜这些天一直带着范子悬在准备药包。
研磨了好几份,用于初始阶段,随后再根据脉象进行调整。
确定了给薄时衍施针的日期,他立即让徒弟把药罐子给熬上了。
先把那长长的药针浸泡到药汁里去,为随后的针灸做准备。
口服汤药也同时进行,不仅要喝进肚子里,在下针之前还得用药包进行热敷放松。
这么一下,薄时衍整个人都被药味给包围了。
他原本没打算特意与汤幼宁说起此事,开始喝药后,那苦涩的味道根本压不住,很快就被她给察觉了。
“你果然生病了。”汤幼宁眨着大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