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清认真耐心地听完店员的话,点头道谢,“谢谢你,请帮我拿多一瓶云南白药。”
“好的!”
买好药,严律清提着药店的小袋子回到车上,先把解酒口服液插好吸管让容浅喝了两支,这才把车开向附近的小公园。
容浅的脸上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木楞得好像一个人形木头,随便严律清要把他带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他都没意见。
特别好“拐”。
严律清把他带到夜晚静谧无人的小公园,找了条干净的长凳坐下,取出袋子里刚买的云南白药想给容浅的手腕上药。
但没想到他刚伸手握起容浅的手腕,下一秒那只手腕便猛地往回缩,快得都有残影了。
严律清一愣,下意识地问:“我弄疼你了?”
容浅没说话,慢慢地把那只手背到身后去,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严律清对上他的眼神忍俊不禁地摇了摇手里的药,软声道:“我只是想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
刚才一路都特别好“拐”的人这会儿终于显出了点醉酒人的不好对付。
听完严律清的解释,他非但没把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反而慢慢地挪动身体想让自己离严律清远一些。
只是他刚动就被严律清察觉到了。
他哭笑不得地拉住容浅的手肘,“你要去哪?”
容浅没吭声,肩膀动了动想挣脱严律清抓着他的手,但他越动对方就抓得越紧,他不满地皱紧眉头,嗓音瓮声瓮气的没有一点杀伤力,“放开。”
严律清温声哄劝,“你把手拿出来,我给你上药,上好了我就放开你。”
“不。”
“我保证轻轻的,一定不会再弄疼你。”
容浅抿唇摇头。
严律清正要继续哄劝,寂静的公园里忽然响起了有些熟悉的音乐,是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为了接电话他只好先把手里的云南白药放下,没想到他刚把手机拿出来划开接通,一只手忽然飞快地从旁边伸出来,将药瓶推到地上。
红色药瓶掉落在地轱辘着越滚越远,严律清无奈地看了眼身旁捣乱的人,起身过去捡,一边捡一边对电话里的人道:“接到了,但他喝醉了,我现在带他在外面买解酒药,晚点回去……嗯,你跟广智说一声,让他别担心,阿浅跟我跟在一块……好。”
挂断电话,严律清捡起药瓶回头,却见长凳上空空如也,本该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严律清一下愣在原地,下意识地左右张望着寻人,“阿浅?”
夜晚的小公园四处静悄悄的,除了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外就只有他的声音,仅有的几盏照明路灯下也没有看见容浅的身影。
严律清环视了周围一圈,没有在视线内找到人心里一下就慌了,刚才还算镇定的声音这会儿已经能听出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