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芜想了想,最终收下了。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店铺门“嘎吱”一声开了个缝,露出张陌生少年的面孔,他迷茫地看着许听芜,又看向盛遇。
盛遇转过头去,默默对他比划着什么,少年点了点头,看向许听芜,对她笑了笑,又重新关上了门。
“你比的是手语吧?”许听芜好奇地问。
盛遇简单地“嗯”了一声,又回过头背对着门口。
“这包子铺是你家开的?”
“不是。”
“……”好冷的回复啊。
聊天讲究个一来一回,问什么答什么极其容易冷场。
许听芜之前就是个经常把天聊死的人,别人发消息问她吃饭没,她回:「吃了」
对方只能搜刮着耐心问:「吃的什么?」
她答:「吃的饭」
那人再也没说话了。
她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显然这位盛遇高冷美少年比她更不愿意开口。
一个不擅长,一个不愿意,凑在一起,不出意外冷场了,空气中拉扯起一个长久的沉默。
昏黄的灯光洒在少年身上,投下一倒拉长的阴影,阴影似山,充满了神秘。
路灯下招邀着飞虫蚊蝇,不知疲倦地悠来游去,萤火微光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微不足道,被黑暗吞噬前耗尽最后一丝能量,极力发着光和热。
光线忽暗复明,一阵穿堂风过,吻了少男和少女的脸颊。
“盛遇……”不知道为什么,许听芜唤了一声,轻轻地,“不要受伤啊。”
那晚是舅舅来到东南街,把她寻了回去。
许听芜向舅舅询问盛遇的情况,他也表示知道的不太多,因为他到家里诊所来拿药才稍微打听了一下。
东南街不仅住了许多无业游民,还有很多当年从院出来的人。
几年前当地盛家对外宣称找回了走失多年的幼子,其中关系可见一斑。
其实从他的种种下意识反应,许听芜就能猜测出什么。
盛遇的童年或许……不太幸运。
翌日上学,许听芜来到教室,视线不经意一扫,看到靠窗最后一排坐了个身影。
盛遇今天戴了顶鸭舌帽,遮住头顶的伤口,早上天冷,他在短袖校服外面加了个黑色外套。
她来到座位时,他正默默望着窗外发呆,侧脸一如既往帅气,因为戴着鸭舌帽,让人不自觉把目光往他下半张脸吸引,下颚线流畅,鼻梁高挺,唇线性感,又因为今天一身黑,多了点坏坏的感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