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胡禄一手摸金玉珠,一手抚剑柄。
“你不认识,我都不认识。”
楚憷又问,“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她的上司被我认出来了,”一剪梅见奥屯樱有些着急,忙道,“主人不必担心,她的上司是我曾经的手下,我已经叮嘱过了,她们不会对老主人有什么动作的,只不过是为了从大岳的王公贵族和封疆大吏身边了解到朝廷的内幕。”
樱子松了口气,“那就成,女间谍起码是女的啊,还挺漂亮,我爹不亏。”
这人也是心大,只是便宜了自己那些臣子王公了,估计都要经历一次美人计了。
胡禄呵呵一笑,“朕觉得百合宗这步棋走的多少有点毛病,想了解朝廷内幕,把每天的朝廷邸报看一遍不就知道了,何至于如此费人费力。”
一剪梅不信,“邸报能写朝廷内幕?不都是一些流于表面的东西吗。”
“朕的朝廷奉行透明原则,就没有内幕,都是可以对外说的,”胡禄自信道,“哪怕说的不那么明显,多读即便邸报也能寻摸出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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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怜怜美滋滋地等着丈夫上门,期间好几次想要把盖头掀掉,但都克制住了。
直至听到了梅十三的声音,“咳咳。”
“十三大人!”怜怜掀掉盖头急忙道,“刚刚大人突然消失,属下心里没着没落的,可揪心了。”
“刚刚忙一些别的事了,”梅十三坐下道,“你紧张吗?”
怜怜点点头,“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能不紧张吗,尤其是想到晚上的圆房。”
说着她就抱住了梅十三,“就怕大人以后嫌弃奴家。”
梅十三,“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安插密探也不非要嫁给目标人物,派个老妇进来打杂也是可以的。”
一听这个,怜怜却是不答应了,“大人,百合宗救我于水火,大人更是待我如至亲,不过是区区牺牲皮相,若是这都做不到,奴家就枉费大人这么多年的教导了!”
“你确定要留下来?”
怜怜,“请大人让奴家做个有用之人,只要大人不嫌弃奴家被人碰了身子就好。”
梅十三感慨,“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纯洁了。”
把梅十三哄走了,怜怜松了口气,差点就享受不到北疆王府的荣华富贵了,好悬好悬。
是夜,北疆王奥屯豪在儿子们的搀扶下进了洞房。
虽然有儿子们挡酒,但奥屯豪高兴,不许他们替自己喝,于是就喝成了这个熊样。
有其女必有其父,奥屯豪也酒量惊人,不过是几坛白酒而已,撒几泡酒尿就无碍了,不影响入洞房。
“儿郎们,挡酒为父尚且不用你们,入洞房就更是要亲力亲为了,你们且去吧,不必跟着。”
奥屯豪一个人进了婚房,很快里面就传来了男女和谐之声。
或许是觉得这声音过于单调,外面的梅十三拿出一只她和怜怜常用的玉箫,在门面以箫声相应和,轻重缓急之间是满满的怜爱。
房间里的奥屯豪还纳闷儿呢,“怜怜,这是谁在吹笛子啊?”
“应该是十三吧,”怜怜气若游丝道,“夫君不要理她,我们继续。”
箫有什么好的,还是真男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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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完颜鸿基找上胡禄,向陛下辞行。
胡禄勉励了他几句,“希望我们能尽快在京城见面。”
至于耶律家和爱新罗家,他们还不能走,他们都死了部落的重量级人物,尤其是耶律家死了继承人和族长最宠爱的小儿子。
耶律家的儿子们已经传信给父亲了,相信父亲很快会有回应的,但愿父亲能识时务,一个回应不好,他们估计就回不去了。
爱新罗家最先有了反应,爱新罗部落的族长爱新罗滚亲自前来负荆请罪,向奥屯豪道歉,说他侄子惊扰了王爷的大婚,死有余辜。
奥屯豪干脆趁机提出让爱新罗永豪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