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小狗擦干净爪爪,洗好手帮薛晨帆拿了勺子,也坐在餐桌前吃了早餐,“知道你们能来,喻勉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准备了,激动又忐忑,还睡不着觉,给他开心坏了。”
“他确实是高敏感的那类人,别人的情绪和态度、突发的事件……他对这些东西的反应是很大的,从小就是这样。第二天春游前一天晚上睡不着。”薛晨帆故意茶言茶语,想要借这个机会单独试探一下肖亦欢。
为此,她说“从小”的时候可用力得很。
“是啊,他是个很敏锐、很细腻的人。”肖亦欢的嘴角不自知地扬了起来,“正因为他足够敏感,所以才能发现更多、体会更多、思考更多、感受更多,才会……活得比常人浪漫。”
薛晨帆道:“是啊,他今天还对我说,和狗狗的巡回游戏是很浪漫的,因为是拉宝,所以那样一颗破破烂烂的小球也变得像是一颗落下的珍贵流星。我们还站在两个方向叫拉宝,看看她先去找谁。”
“真好。”他笑着看向薛晨帆,“你们来了,他是真的很高兴。以后有机会,他也应该少在家里宅着,多出去玩玩的。”
他们很爱彼此,也很爱自己,因而对彼此的感情有着足够的安全感。
肖亦欢知道喻勉是个什么人、相信喻勉,也对自己的魅力拥有绝对的自信,风趣又毒舌。
这样的美人是很难不招人喜欢的。
等到喻勉吹干了头发出来吃早饭,他才发现薛晨帆和肖亦欢聊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两个人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比跟喻勉在一起还像多年发小。
把别人的朋友变成自己的朋友,这大概也是肖亦欢的“超能力”之一吧。
见喻勉来了,肖亦欢起身去把喝酒醒来迷迷糊糊的臭烘烘卡门抱去楼上洗澡,让他把拉德茨基也一起抱上去。
输掉卡带的喻勉有些不开心,抱着奶油小狗,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薛晨帆,问:“你的机子你日版的还是港版的?”
“不用了,你刚关上门我就输了。我给你买卡带,今年生日礼物就算我给过了,成不?”薛晨帆撸撸趴在喻勉肩头的无辜狗头,“我也要围观小狗洗澡!”
清晨的阳光正好,喷出的水珠与水雾里能看到一道小彩虹。
“洗澡水、洗澡水,别喝!”
无论洗多少次澡,喻勉都要与拉布拉多犬的“血盆大口”作斗争。
“小狗不能吃生水,会闹肚子的!”喻勉在水池边,身上的衣服也弄了个半湿。
拉德茨基以为喻勉在跟她玩,可开心了,蹚水满池子跑,追得喻勉那叫一个累。
忽然,喻勉停住了。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那样叫了起来,“欢欢!欢欢!你快过来,你过来帮我看一眼,你快来!”
他兴奋地拉着肖亦欢的手臂,指着拉德茨基比划,“你看,拉宝她是不是瘦了!原来她的屁股和肚肚坐下来是三角形一坨,但现在你看,是不是瘦了一大圈?”
“她已经减肥半年了,当然能见效啊!从年初开始她就一直在稳定地掉秤,好不好!”肖亦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得到了兽医的肯定之后,喻勉终于能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带滤镜了,而是他的宝贝小狗真的瘦了。
他像是老父亲那样激动,“你看,拉宝是不是有腰了?拉宝,你有腰了!”
“对。”肖亦欢比他看得更细,“你仔细看,现在她跑步时能隐约看到一点点肋骨的痕迹,这对狗狗来说是恰到好处的。”
喻勉被这个不经意间冒出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我都没注意。她什么时候突然就瘦成这样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没注意是因为你就是天天看着她看习惯了,这几个月你每天都跟她一起埋头努力没有松懈过,这么严格地控制饮食、快乐遛弯,她当然会瘦啊!”肖亦欢拍拍他的肩膀,“喻壮壮,你要相信科学。”
他提议道:“你看看照片,拿以前的照片和现在的她比一比。”
喻勉赶紧关掉手里的水龙头,跑去桌边拿手机。
“你看,她的眼睛好像大了点,是不是?”喻勉将照片拿给薛晨帆。
薛姨姨连连点头,“你还真别说,我感觉拉宝的脸都比以前开心了。”
正说着,小狗叼着不再出水的水管交到喻勉手里,咧嘴笑着、吐着粉红色的长舌头。
肖亦欢扭开水龙头,把水浇在快乐小狗身上,解释道:“少了赘肉和赘皮,她的脸不往下掉,自然看起来开心很多。再有……她自己也觉得身体更好了、状态更好了。”
“我以为拉布拉多就是这种委委屈屈的无辜脸,看着就是不怎么开心的,没想到原来你是太胖了呀,拉宝!”喻勉踩进水池里牵着拉德茨基的两只前爪转圈跳舞。
“少跳,少跳,伤跟腱伤关节。”喻勉跳了几下就把小狗放下,拿沐浴露揉搓小狗了。
薛晨帆和肖亦欢继续翻着两只狗狗的手机相册。
“对比一下以前的照片。当时卡门真的是秃得好难看啊!”肖亦欢一脸嫌弃,“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们俩当时是有滤镜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可爱。”
喻勉争辩道:“才不是有滤镜,卡门哪怕是秃了也可秀气、可好看了!”
他举着两只满是沐浴露泡泡的手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