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苏家的事情前些天本地新闻都有报道,警察多少也听过一些。
“小姑娘你刚刚说你不认识他们啊?”
“不认识,我父亲是独,我没有大伯,从小我也没见过他们。”
苏意羡回过头,从王叔那儿拿了本泛黄的牛皮纸本,“不过我爷爷留下的东西里倒是写了些关于他们的事情……”
警察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苏昌,1981年借3万,2001年借32万,均有借条,均未归还。”苏意羡抬头环视了一圈儿,“苏昌是哪位?”
没人应,但苏明达他们都纷纷看向角落里的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男人,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叔公了。
“苏建功,1999年借20万买房,担保人苏明达,有借条手印,至今未归还。”
“苏明达,2003年借8万供儿子上学,有借条,未归还。”
“苏柳芳,2003年借12万给老人治病,有借条未归还。”
……
笔记本每一页将借款的时间地点和支付方式写得清清楚楚,借条也都完好无损地附在上面。
从1981年到2003年,苏老爷子陆陆续续借出去五十多笔钱,还回来的还不到十笔。
2003年后苏老爷子就拍板和他们全都断了关系,从那以后来一个赶一个,再不顾及亲戚情面。
“‘孙女儿切记,以上借款勿追,至此仁至义尽,往后不必来往。’这是我爷爷去年留下的话。”
苏意羡眼眶有些红,握着笔记本的手微微地发抖。
她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紧握成拳,努力将哭腔压下去。
“我咨询过律师,你们在座所有人对我爷爷的财产都没有继承权,若是不信各位可以提起诉讼。”
“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族谱,什么叔公……我爷爷不认,我也不认。大清没了一百多年了,少拿封建的那一套来说事儿。”
“反正钱,各位是一分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苏意羡一字一顿地说完,态度很坚决。
“警察同志,我还有点事儿,您看……”
“你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警察将笔递过去。
苏意羡签字之前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们家后门有两个摄像头被人砸了。”
她来派出所之前特地让王叔带上了储存卡。
王叔留下来处理摄像头的事情,苏意羡与律师先离开。
一出派出所的门,苏意羡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