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宁熙若淡淡地笑道,捂着肚子坐到床边,脱掉棉鞋,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
宋子琛迈开笔直的长腿,走到床边,俯身,修长的指尖拾起她掉落地上的被角,替她把四个被角逐一掩好。
宁熙若看着男人淡漠中带有几分不真切的温柔的俊容,明亮的双眸像小狐狸一样转了两圈,她开口问道,“你……不走吗?”
宋子琛径自走到床边的座椅上坐下,单手支在太阳穴上,修长的双腿慵懒地交叠在一起。
他的眸光落在女人闪亮如星星的明眸上,缓缓答道,“我要是走了,你需要时身边没有人怎么办?”
听到男人出乎意料的暖心的话,宁熙若微怔。宋子琛今晚对她太好,她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这两个星期克制的努力都可以可以因为他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甚至一句随口说出的话清盘瓦解。
她抬头看了看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水晶吊灯,又扭转小脑袋看着男人,男人深邃的双眸正好也看着她。宁熙若不自觉地将棉被拉高了一些,她低声说道,“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她的生理期比同龄的女生来得要晚。初三的时候,她上体育课跑步时跑到一半肚子痛得受不了,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裤子染了血,很淡定很自然地和陆青浓一起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卫生棉,拆开来用。
从那天开始,每逢遇上生理期,她的腹部都会阵痛,或大或小,可她从来都不会告诉宁丞海,更不会告诉郁秀萍。有时候实在痛得受不了,她也只是以感冒为由,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实际上,这种生理期的痛感远远比感冒要痛苦得多。
那时候,陆青浓看到她疼得小脸一霎青一霎白的,心疼地在她耳边嘀咕,说她们下辈子一定做一个顶天立地又花心招展的男人,要将当男人的好处全都尝一遍。
她会笑着说陆青浓傻。男人虽然不会有经痛,但是他们身上承载背负的家族的使命和责任,往往使他们身心俱疲。
“宁熙若,”宋子琛淡淡地念出她的名字,将她的思绪拉回,“你软一点不可以的么?男人都喜欢温柔爱撒娇的女人。”
宁熙若转了一个身,侧卧着看着宋子琛。忽然觉得能够和他在宁静的夜晚聊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她抿唇笑了笑,“我的世界没有撒娇。”
她的眉眼浅笑,双眸明亮有如星星般耀眼,像是在男人漆黑的夜空凿出一扇天窗。宋子琛眸色愈深,他淡淡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睡吧,我照顾你这么久也累了,休息一会再走。”
说完,英挺的眉宇舒展开来,单手虚握成拳支在太阳穴,双目微阖。
宁熙若也轻轻闭上了眼帘。她的工作一向繁多,工作时投入的精力也非常大,这会儿有宋子琛守在她身边,她渐渐地睡着了。
窗外,月光倾城,柔和美好。
宋子琛闭目小憩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几下,他修长的指尖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扫了一眼床上恬静入睡的女人,起身走到客厅。
“阿琛,宋时那边有消息了。”
翌日。
东方升出一抹鱼肚白的熹微晨光。
床头柜前的闹钟仍在滴滴答答响不停,宁熙若掀开惺忪的睡颜,揉了揉凌乱的发丝,睡眸淡淡扫了一眼偌大的房间,男人已经离开了。
她掀开棉被,隐隐约约觉得腹部传来一阵暖暖的热感。她掀开衣服,看见腹部贴上一片暖宝宝,心里微怔。
她记得她昨晚睡觉的时候并没有贴上暖宝宝,难道是宋子琛帮她贴的?
脑海中想象出男人帮她贴暖宝宝的模样,她白皙的小脸不禁染上两抹淡淡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