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过两天还可以再来看你。”
“过两天?”宿礼皱了皱眉,不满地抓了一把他的腰。
郁乐承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的抓住他的手腕,抿了抿唇道:“如果你觉得两天太短的话,我可以下个星期再来看你。”
宿礼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为什么不能明天就来?”
郁乐承愣住,旋即反应过道:“宿礼,我还要上课,我之前车祸住院已经落下了很多课,现在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宿礼狐疑地看着他,“你还记得学过的知识点?”
“我失忆了又不是变成智障。”郁乐承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没忍住伸手给他理了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定个暗号。”
“暗号?”宿礼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对,只属于你和我的暗号。”郁乐承认真道:“这样你就算看到别的郁乐承,也不会认错了。”
宿礼不太赞成道:“不行,我的潜意识肯定会让幻觉回答出暗号来,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郁乐承怔了一下,“这样吗?”
“对。”宿礼严肃地点了点头。
郁乐承想了许久,认真道:“那我就对一个你不会知道的暗号。”
“什么暗号?”宿礼有些好奇道。
“告诉你就没有用了。”郁乐承冲他笑了笑,“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那你明天来吗?”宿礼固执地问。
郁乐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来。”
宿礼这次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但没过几分钟就将抓住了他的手。
夏天的夜晚总是闷热又潮湿的,尽管房间里有空调,但郁乐承的掌心里还是沁出了层细细秘密的薄汗,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也可能是得到了他十分笃定的承诺,宿礼躺在他身边睡得很沉,郁乐承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头顶上的天花板。
他还是想不起来关于宿礼的任何事情,尽管现在的宿礼生病了,但宿礼的爱意直白又热烈,焚烧掉了他所有的彷徨和焦虑,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对一个失忆的病人而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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