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风给她指了指,“看,三八线!”
知夏低头轻瞥,“幼稚。”
他轻笑,半倚着墙,模样散漫,侧头去看她。
也不是在看她,或许是在看整间教室。
只是视线偶尔会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知夏心跳得更快了,想起前一阵儿去上计算机课,他给她准备的惊喜。
他一直没提这事儿。
她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道谢。
而那天下午的惊喜,她谁也没告诉谁,连景宜都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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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班没一周,京藤组织周测。
上一年还没有周测,升高二后突然多了周测,大家叫苦不迭,又无可奈何。
虽然理科班目前还要学习文科知识,但周测并不考全科,只考语数英和物化生。
六科,仅仅占用一天半的时间,并且第二天傍晚就出成绩。
京藤把雷厉风行贯彻到底。
谁知第二天上午,考物理的时候,知夏突然肚子疼。
她这两天生理期,又有点感冒,本来状态就很差,早上的时候本想要不要吃颗止疼药,后来想算了。
一整张物理试卷做得一塌糊涂。
当晚,知夏正吃着晚饭的时候,突然见对面的知晓雯把筷子“啪”的一声摔到桌子上。
知晓雯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起头厉声问:“知夏,你怎么回事?”
知夏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考试成绩出来了。
她开口解释:“写物理的时候肚子疼。”
知晓雯不相信,又或许是她心虚,先入为主地以为知夏是在报复他们。
“就因为我和你爸爸为了你好,让你学理科,你就这样把考试当儿戏?”
当时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知晓雯喋喋不休,明明只是一次小小的周测,却仿佛知夏做了天大的孽。
知夏感觉呼吸不畅,肚子更疼了,脑仁儿也疼,委屈得要命,却强忍着不哭。
要不是陈真扬突然回来,知夏或许能挨一晚上的骂。
陈真扬拉着知夏出了家门。
十月份,天气不算太热。
两人站在小区门口,陈真扬问:“要不哥带你出去玩儿一晚上?”
已经六点多钟了,明早还要上课,哪里都去不了。
知夏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就在小区附近走走。”
陈真扬前两天回家的时候,把学生证和身份证落在了家里,他今天急着用,回家来拿。
同学还在出租车上等着他,确实也没时间带知夏出去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