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晚怔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不害怕一个连环杀人犯的,如果是两年前的她,一样是一个遇到杀人犯会惊恐的人,可自从在许瑶出事之后,她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无所畏惧,哪怕一个杀人犯站在她面前,拿刀指着她的喉咙,她也不会害怕。
掉一滴眼泪,都是她输。
所以对于这种事情,她绝不能有一丝恐惧。
“没什么好怕的。”
严烈垂眸看了看她受伤的手指。
她蜷缩在沙发上抱着双腿,宽大的睡衣让她显得越发苍白柔弱,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强大的女人,可他知道,她说不害怕,也是真的不害怕。
她的内心早就被疯狂的仇恨占据,恐惧对她而言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如果有事,一定要立刻给我打电话。”严烈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不要自己去抗,哪怕你聪明过他,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他。”
“是吗?”季云晚唇角挑起一抹戏虐的笑:“严队长,你不知道这种话最容易激起人的斗志吗?”
她忽然伸出手,趁他猝不及防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随后一点一点的,缓缓的靠近他的脸,“对付不对付的了,不是你说的算的,得我亲自试试才知道,所以严队长,你最好再加快一点速度找到他,否则,我们俩一旦先见面,那一定会是他死我活,或者我活他死的结局。”
“好。”严烈握住她扯着自己衣领的手,等她一点一点的松开手指,被包上创可贴的伤口已经开始渗出血来,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放到她手里,说:“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他,在此之前,请你务必保护好自己。”
看着他转身离去,季云晚剥了一块糖果放在嘴里,缓缓倒在沙发上。
茶几下面的盒子里,还放着那个布娃娃。
她不知道严烈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盒子,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去碰。
——这是属于她和‘他’的秘密。
第二天,当任宁宁看到季云晚来上班的时候很是惊讶:“云晚姐,今天的预约在下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因为我改主意了。”季云晚把带来的早餐往桌上一放,说:“但凡是近期约过我又被拒绝的,你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约他们过来咨询,能约过来的全都约过来,从现在开始,我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接客。”
“啊?二十四小时?晚上也不休息的吗?!”
“只要有咨询者肯来,半夜十二点也可以。”
“云晚姐,你为什么突然……”
“不为什么,按我说的做,乖。”季云晚轻轻摸了摸任宁宁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所以我没有一点反常的地方,这对我来说……很正常,非常正常,明白的话,你就眨眨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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