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住吧。
她默默警告自己,工作时间务必要删除一切‘恋爱脑’里面装的东西,即便他在身边站着也不行。
所以她直接忽视了严烈的存在,查看完尸体又看法医的报告,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低声开口道:“凶手不会是个女性。”
严烈点点头,“我也不认为是个女性。”
“你还在?”季云晚讶异身边有人接了自己的话。
“你在这,我能去哪儿?”严烈似笑非笑道:“这里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我还能去哪儿。”
季云晚:“你刚刚说你也不认为凶手是个女性?”
严烈虽然不是干刑警出身,但他从军转警也说明他其实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否则以他军人的出身,其实应该更适合当武警才对。
在查案过程中他对于案件中细节的把控和敏感度绝对强于其他普通刑警,不然当初季云晚也不会那么喜欢跟他合作,一个干事利索又对犯罪细节极度敏感的刑警,简直再合她的心意不过。
“他们做的心理侧写凶手为女性,无外乎几个点,一是凶手挑了死者醉酒的时候,毫不费力的控制了死者,行凶时用了凶器,并在死者身上留下过深浅不一的伤口,二是犯罪痕迹消除的很彻底,说明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第三点也是个关键,受害者皆被脱了衣服,但并没有遭受任何性方面的侵犯,所以凶手也许是一个曾经受到过性侵犯的女性,为了复仇才会杀死这一类私生活混乱的年轻男性。”
严烈平静的分析道:“但是以受害者身体受伤的部位来看,凶手应该至少一米七五左右,有足够的力量把昏迷的受害者扛起来,三个受害者被捆绑的手法各不相同,且受伤的部位也各不相同,这有可能是为了不造成统一的犯罪标识。以此来迷惑警方的侦查,或许受害者被脱下裤子,也是因为这一点?”
“不。”季云晚挑了一下眉,说:“这应该是唯一不是用来迷惑警方的一点,你想,如果凶手是一个女性,真的为了迷惑警方的话,更应该在受害者身上造成一些性方面的痕迹,单单只脱下受害者的裤子说明不了什么。”
“你说得对,这的确是疑点。”
“我看负责这个案子的专案组都忙得很,应该暂时也没有时间理会我们,我想要看一下受害者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还有受害者身边人的走访笔录,从第一个受害者现在已经间隔几个月了,他们收集的线索应该不少了,你能帮我要来吗?”
严烈点点头,“没问题,交给我。”
季云晚舒了口气,“幸好你来了。”
如果严烈没来,按照这种进度来讲,她根本参与不了工作,因为负责那个案件的专案组都出去忙查案去了,压根没有人有那个闲工夫来给她讲案情,能内部解决的事情,没人希望一个外来的编外人士插手到自己负责的案子里来。
在这里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办法去跟着他们一起去查线索,毕竟她在滨海市局都是一个编外人士,在这里更是编外中的编外人士。
“白局把我想的太全能了。让我一个人来这里,还真是有点难为我。”季云晚皱了皱眉头,“我倒是答应的轻快。”
她之所以答应的那么干脆,第一是的确想出来忙一段时间,而且那天晚上她和严烈……还是有那么一点想逃避占人家便宜的责任的。
第二是她以为这个案子的的确确需要她的帮助,所以才急着赶过来。
但现在看来,别人需不需要她还是一回事。
严烈眼里透出一丝笑意,“白局他们一直以为你这个心理学家一定是个社交高手,不管去哪里都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人拿下,让他们心服口服。”
季云晚翻了个白眼,“我能让那些奇奇怪怪的病人对我心服口服就不错了,都以为我们干这一行的单纯就是研究人的心理,所以肯定是个社交高手,这简直就是最可怕的误解了……一群再正常不过的刑警,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耐心去一个个拿下他们,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案子不是,也幸好有你在,要不然他们一个个的都跟我客客气气拿腔拿调的走官腔,我非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请了一个只会怼人的臭脾气心理专家过来。”
是的,不是她不行,也不是她脾气差,是她没那个多余的精力,她没有精力在查案子之余还要应付一群不认识并且把她当外人的领导们,她想做的就是速战速决,能帮就帮,用尽自己的能力帮他们把案子破了之后利利索索的收拾行李麻溜的自己滚回家,要不是之前跟楚风他们混熟了,就他们自己人的场合她都不乐意去参加。
“说的也是。”严烈点点头,认同道:“你只需要拿下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应付那么多人,太费精力。”
季云晚眯起眼睛看着他,“那就说好了,所有负责跟他们沟通的事情都是你来,我只负责在后面干活分析案子,要是领导非要请吃饭,也是你去,我可不去,人家刚刚退烧可不能在出去经受风吹雨打了。”
“嗯,放心吧,一切有我。”
就在他们把所有资料都逐一分析的时候,突然间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了。
“是一个女的。”严烈说:“据说是通过受害人身边的朋友的走访口中得知,这三个人都曾经被同一个女人仇恨过,并且,他们在那个女人住的地方搜到了很多男士衣物,其中就可能包括受害者的衣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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