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坏蛋被图尔丹凌厉不止的长拳一步步的迫退,再被图尔丹的一掌所劈倒,我拍着手掌欢呼着,“好啊,好啊,把他抓起来,让他再不敢下毒。”
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尚还在图尔丹的背上,而四周所有人等皆把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放我下来。”我笑呵呵的说道。
他不理我,自顾自的向那坏蛋而去,一脚踩在他的身上,“绑了。”
“你放我下来。”
他还是不理我,我气恨了,我想也不想的一口向他的肩头咬去。
这一咬仿佛就是一种习惯一样……
他的身子明显的一怔之后却是一颤,“云齐儿……”
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我不过咬了他一口,为何他就叫着那女人的名字?我不是云齐儿,我是清云。
那腰带在瞬间解开,“你是云齐儿,你是云齐儿,是吗?”他把我翻转而至他的面前,却是一把揽在怀里,看着我是一脸的茫然。
我困惑了,“我不是,我是清云。”
他恍然而惊,突然间手一松把我抛在了地上,喃喃的说道:“你不是云齐儿,你果真不是,可是……”他看着我还是一脸的茫然。
那茫然让我也有些诧异了。
那个云齐儿已经严重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倘若可以见到她,我一定要与她比一比,我与她的神情到底有多相似。
我不再理会图尔丹,充其量也是才认识他的一个人,还没有熟识到可以完全相信他的地步,铁木尔不同,因为他与清扬是熟识的。
我踢着那趴在地上的坏蛋,刚刚就是他还说要我做他的娘子来着,此刻他这样狼狈,这么好的机会,我岂可放过他的“惺惺相惜”,我拿了那张我早已画好的画,放在他的眼前,我嫣然一笑道:“你看,这是你吧。”
那坏蛋看着我手中的画,咧开了嘴,“你……你……”
我笑,“这画上的实在是象你啊,一点都不夸张。”我说着已乐开了怀。
一只手‘忽’地一把扯过了我手中的画,然后我听到图尔丹哈哈哈的大笑。
“这狗熊也亏你想得出。”他说着却又是把目光重新又调到那幅画上,认真仔细的盯着那画看着,然后他又抬头看我道:“这画果真的是你画的?”
我点点头,是我精心画就的狗熊,脖子上还挎了一个圆圆的饼,那是告诉狗熊,它快笨死了。
“这画可以送给我吗?”图尔丹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手一挥,“送你吧。”我随兴所画而已,我留着也是当作废纸一样的扔掉,倒是可惜了那上好的纸了,这坏蛋可真是讲究,身份也一定不一般,你瞧,连纸张也是最上好的。
图尔丹仔细的把那一张画宝贝一样的收进怀里,倒是让我奇怪了,我从不知道自己的画也是这样的宝贝。
我指着那已被人五花大绑捆起来的坏蛋说道:“他是谁。”
“他是巴图。”他说完挥了挥手
,让人把巴图带了下去。
我不解的问道:“这人他给哈答斤的百姓都下了毒,也让哈答斤那些能打仗的将士们染了毒而无法上战场,这对你可是极为有利的,他明明是帮着你的,为什么你还要抓他?”
“你觉得我图尔丹用得着这下三滥的手法吗?他这样明明就是让整个哈答斤的人以为这毒是我下的。”图尔丹他说的慷慨激昂,倒是让我幡然醒悟了,原来是我错怪了他,原来这人不是他巴鲁刺的人,可是那么他又为何要下毒哈答斤呢?我还是不解。
“来人,把巴图押回去吧。”图尔丹指着那坏蛋叫人把他押走了。
我心里却是在想,这草原上还真是一个乱啊。
人心险恶,防不胜防。
我留在这里也不知是祸是福,可是我答应过铁木尔我会劝着图尔丹与班布尔善来停止那场战争的。
看着图尔丹,本想现在就劝着他来着,可是这草原上的许多事我还是不甚清楚,也不知这样随意的一劝会不会操之过急了些。
想了想,我还是忍了忍没有说。
那个巴图被押走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再不用怕那毒会死灰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