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彧:“……”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凉唇抿成一条直线,默了片刻,才偏为严肃道,“裴小姐,我……”
“你要是再想拒绝我就可以闭嘴了,你已经拒绝过我很多次,我不想再听了。”裴听榆不满的鼓着腮帮子,双手抱胸,打断他的话。
“想让我放弃,也很简单,除非……你让我尝尝你这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商彧皱了皱眉,唇瓣微动,还未来得及开口,眼前一晃,领带忽然被揪住,整个人都被扯下去,一抹温软香甜的唇瓣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而且还不是那种蜻蜓点水的,小丫头胆子很大,直接在他唇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嘶——”
商彧猝不及防的倒抽了口凉气,下意识想将她推开,却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有些无从下手,只得硬生生的拐了弯,头扭过去强行避开了她。
裴听榆心满意足的挑了挑眉,往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看他错愕震惊的模样,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盖章。”她眨了下眼,“这强扭的瓜还是蛮甜的吗?哼,欺负我没谈过恋爱,是吗?”
“裴听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剩下半段话,在对上她骄傲又盛气的眼神时,又咽回到肚子里了。
他活了33年,生平第一次被个小丫头给强吻了。
还被咬了一口。
“怎样?是你说强扭的瓜不甜,我这是在证明给你看,强扭的瓜,也可以很甜。”她昂首挺胸,不服气的瞪着他。
自从上次被他拒绝过后,她心情都不怎么好,今天倒是意外愉悦起来了。
商彧的眉头皱得很深,“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合适,你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死耗,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看见你。”
闻言,裴听榆脸上的笑忽然就僵住了,“商彧,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无情吗?”
他没再说话了,觉得多说无益,便直接从她身边越过离开。
裴听榆揪着自己的裙摆,死死咬着唇,那颗早已被他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疼了起来,连呼吸一口气,都是疼的。。
这是她九年以来的一厢情愿,所以即便千疮百孔,她也不怪谁,是她自己太偏执了。
她蹲下身子,默声啜泣着。
她好像被这段毫无希望的单方面情感冲昏了头脑,毫无理智,连最后爱自己的心都捧到了他面前,却又被他无情的仍在了地上,再次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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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月,天气愈发炎热,《致幻》这部戏拍摄进度到了尾声,需要更换的场景也就多了,许梨一直跟着调动,再加上拍戏强度高,夏天要拍秋天的戏。
枫相市七月最高气温接近四十度,而正好许梨的月事也来了,身体比较弱,那天下午的戏还没有拍完,她就中暑晕倒了。
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商衍就坐在她床沿边静默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