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尧面前,也落了同样的食物。
他刚准备抬起手腕,准备拿起刀叉,便听方才对他态度良好的白人管家,冷了声音。
“谢先生,借一步说话。”
姜霓抬眸看了眼老人,也看了眼谢定尧。
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管,要是某人被揍了也只能怪他倒霉。
姜霓现在只想吃,立刻拿过刀叉,切起土豆饼来。
手起刀落,阳光落餐刀上,刀光闪过,特别凌厉。
谢定尧扫一眼,莫名觉得那刀,好像划在他身上。
“谢先生。”管家大叔皱了眉。
谢定尧起身跟着人要走,一旁的许漾见状要跟随,抓着纸,抹了嘴就要起来。
谁知,那银发的老人无声无息地回头,盯了他一眼。
眸光寒冷,赛比他家先生盯人的时候。
“先生,您坐。”刚才给谢定尧上餐的白人汉子,伸手就给人摁回座位上了,脸上的笑让他脊背发麻,“谢先生马上就会回来。”
马路对面,利玛特河畔。
“谢先生,您刚刚做了什么让我家小姐不高兴的事。”
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姐的心情明明美美的,好到不行。
谢定尧倚在河边栏杆,眺望着远处,正进食的小姑娘。
金色的阳光在水上铺开,像是谁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撒呢一层魔法金粉,在他身后波光闪亮。
前一秒还好好的人儿,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谢定尧眉心微皱,看向银发的男人:“她好像很抗拒别人的视线。”
管家大叔一听,瞬间变了脸色。
他看了眼,谢定尧后,叹着气,收了身上的冷淡,看向姜霓所在方向开了口。
“谢先生,您看我家小姐的时候,不要盯得太明显,她不喜欢。”
“离得太近,或者她没在做其他事分心的时候,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一次性不要到两秒。”
“嗯?”谢定尧明显察觉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挪眸看向老人。
管家大叔看了他一眼,想着先生夫人的交代,按照吩咐开了口。
“您试过人被当成猎物,放进森林拼命逃窜吗?”
“您试过被人关在笼子里,遭人反复观赏吗?”
她遭遇过?
谢定尧心头一突,不敢想象那些画面。
“这些,我们小姐都经历过,而且那年她只有九岁。”
男人惊得吸了口凉气,胸腔气团鼓胀,浑身发寒,声音微哑颤抖:“九……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