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没有点烟,也没有立刻放下。
他好笑地问,“如果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根清晨事后烟,那我就不抽。”
于祗:“”
他究竟认为自己有多招人喜欢啊?
于祗直接往浴室里去。
她完全被事后两个字弄乱了,脑子里不停翻滚着那些少儿不宜的片段,甚至她脸上意乱神迷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走到门口时,她背对着江听白把衬衫脱下来,一鼓作气地扔在了他的脑袋上,“你爱抽不抽。”
江听白把罩住他头的衣服扯下来,兀自笑了又笑,于祗这么着对他才真有点意思了。
有些娇憨,爱恼人又不讲理,还很霸道。
和于二小姐为人赞颂的温良贤德的样子相去甚远。
人站在特定的地点,总能回忆起一些更难堪的事情来,就好比现在的于祗。
她洗完澡站在衣帽间里挑衣服的时候,刚拿上一套浅灰色的职业装要换上,脑子像突然通上电的马达一样转起来。
莫名其妙就冒出这么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听白哥,小时候你打我那么多下手板子,还给我。”
当时她的手就撑在落地镜上,江听白下死手掐着她那把细到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的腰,重重叠叠地朝这一头撞来。
他衔着她的耳垂,“嗯?你想要我怎么还。”
她侧首咬在了江听白左手的手腕上。
又饱含满口的血腥气,回过头去吻他,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
江听白只记得,当时他脉搏的扑咚声清晰而响亮的从经络纹理中扩散开来,震得他耳膜疼。
于祗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有些心虚地往江听白手背上瞄,果然从袖口处哨探进去,隐隐有一道鲜红的牙印在那儿。
眉姨端上豆浆来,“给先生也倒一杯?”
于祗摆了下手,“他不喝咸豆浆。”
那一年于祗还小,她去江家做客,太晚了陈雁西就留她下来住,等到第二天早上一起吃饭时,佣人给她端了杯甜豆浆,于祗问能不能换成咸的。
江听白当时就说了俩字,“矫情,哪有人喝豆浆喝咸口的?”
于祗当着江父江母的面不好发作,柔柔地说,“可我在上海的时候就是喝咸的呀。”
江听白却说,“这是北京不是上海,懂顺时随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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