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扶着脖子扭了一下,一副酸痛样儿,“我和我太太办一点正事儿,你就放门口吧。”
商郯:“”
首都人民已经开化到了,这种事情都直接讲的么?
商郯递过餐袋的手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直到酒店管家过来拿衣服。
酒店的工作人员这几天,老见着商郯生出入上下,一声商先生叫得很顺口。
“商先生,晚上好。”
然后酒店管家又对江听白说,“我按于小姐的吩咐,来取她需要送干洗房的衣服。”
江听白取了个手提袋给他,“明早十点前务必送来,噢还有——”
管家又回过头,“您还有什么事?”
江听白这才接过商郯手里的袋子。
他一并塞到了管家怀里,“拿去扔了吧,我太太她从小就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最好扔远点,这味道闻着像过期五年的鲱鱼罐头。”
管家:“”
商郯:“”
商郯推开酒店管家要上前和他理论,说他怎么能这样没礼貌,但江听白已经把房门摔到了他面上。
江听白嫌恶地拍了拍手就进去了。
于祗人早已不在沙发上,去了浴室洗澡,这番动静她一点没听见。
她边往发梢上抹精油边走出来,“刚才谁敲门?”
“拿衣服去干洗的,还有那个商什么”
说到这儿江听白故意停了一下,他想看看,于祗听见他的名字是什么反应。
但于祗真的没想到商郯会大晚上来找她。
她习以为常地把手心里多余的精油,抹在江听白额前散落下来的发尾上。
不知道他又为什么不说了,她撤回手,仰头对上江听白漆黑的眼。
江听白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他的目光盯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三秒、五秒。
他忽然间想起来,那商家的不知打哪儿见了于祗的样貌,说她面相中的财帛宫有主福运之兆,对夫家有大帮衬。
香港人信这个,不过个月之间,就派人和于家接触。
江听白难得给江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跟他爷爷说如果于祗嫁了香港,就一辈子不要在他面前提结婚的事。
他的原话是,“江家要是落魄到了这个份上,连个南杉集团都争不过,再传宗接代也没多大意思了。”
江老爷子气得在电话里骂他重女色轻前程。
不管于祗爱不爱他。
走到今天。他们身上的衣角擦在一起,他们发梢是同一种香氛,他们夜半无人也坐在一起。
他终于不必再担心她会坐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当太太,也不用在多看她两眼的时候,故意把脸侧过去不让她发觉,她纯澈见底的目光能容得下他明目张胆的口干舌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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