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的时候,孟韶瞥见桌角的一根数据线,是今天程泊辞送她的。
她这才记起自己还要给他打个电话。
孟韶用手将吹风筒暂时压在桌边,站在那里,拿手机拨了程泊辞的号码。
他很快就接了,低沉的嗓音顺着屏幕贴过来:“喂。”
“我取到你放在前台的东西了,”孟韶觉得自己靠近手机那一侧的皮肤被他的声线震得发痒,下意识地想换手去接,“谢谢你。”
忽然近处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孟韶吓了一跳,低头去看,才发现是自己说话太专心,忘记手底还压着吹风筒,刚才换手接电话,风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程泊辞也听到了:“什么掉了?”
“电吹风,”孟韶俯身捡起来,“我上次看书的时候放在桌子上,这次要用才想起来拿。”
程泊辞意识到孟韶刚洗过澡。
他眼前浮现出昨天在酒店,她湿着头发来给他开门,后来俯身同他说话时,无意敞开的领口里,露出的那一片春樱白雪般的皮肤。
手腕上还系着她的皮筋,是私藏,是侵占,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做不够清白的事情,皮筋是圈口很窄的那种,紧紧贴着他的脉跳,他想起她曾被这根发圈束着的头发,轻软漫过自己颈侧的触觉。
程泊辞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怕自己再想下去,便问孟韶:“什么书。”
“小说,写高中的,theperksofbegawallflower”孟韶说。
不是非常有名的作品,但下一秒程泊辞就说出了书中的一句话:“weaeptthelovewethkwedeserve”
我们只接受自己认为配得上的爱。
他的声音太好听,好听到念这样的台词就像说情话,带上通话中淡淡的电流感,孟韶的呼吸微微起伏了一下。
她莫名想到叶莹莹问自己假如程泊辞表白她会不会答应的话,脸上一热,连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问他:“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书你都读过。”
“这本碰巧看过。”程泊辞说。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孟韶却不舍得挂断:“你还记得哪一句?”
“考我?”程泊辞停了停,“还记得一句,不过可能有错。”
孟韶问他是哪一句。
程泊辞低低地说:“youarethg,thgansspecial”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