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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第1页)

她还挺庆幸?梁束没好气瞥她一眼,将剥好的果冻橙分成瓣塞进她嘴里,“你这么有主意还怕露馅?等你睡着我就去疗养院告诉安姨,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梁束说罢不再看她,低头继续扒下一瓣上的白色丝络。手上一边动,嘴上嘟囔不停,声音太小,安涴没听清。可刚刚那句安涴听清了啊,她凝眉,用脚尖踢了下梁束膝盖。梁束没抬头:“等会,马上了,怎么吃的这么快,老子要供不上了。”安涴又踢他一下,梁束抬头朝她安抚一笑,“别着急啊,怎么跟小孩似的。”“梁束”安涴突然喊他大名。梁束立时坐直,“怎么了?”安涴:“你怎么知道我妈妈住在疗养院?”梁束短暂慌乱一瞬:“你跟我说过。”听到这句话,安涴若有所思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好了,不吃了。我去洗漱,一会儿睡觉了。”王希慷定的这间病房是单人房,虽然地方宽敞明亮,可病床就一张,墙边到时有一张三人座的黑色皮质沙发,但梁束太高,也躺不下。安涴先去洗漱,听着里面淅沥是水声,梁束给魏玮打了一通电话。上来就请假一周,魏玮大惊,“你离组这么久干啥?”“照顾家属。”梁束理直气壮。“………”,魏玮一言难尽,突然想起安涴出了意外没说什么,只是打趣梁束,“你家属知道你是她家属吗?”梁束冷笑,“反正我得照顾她,寸步不离。”魏玮笑了,“好小子,你有种真做到寸步不离。“安涴洗漱后,梁束也去洗漱。等他出来后,安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今天大概很累,她睡着了眉心还蹙着。脸上的伤痕被医院明亮的白炽灯一照,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梁束心一哆嗦。连忙将顶灯关上。终于一片漆黑,他站在病床前好一会儿,转身前俯身为她盖好被子,又疼惜地将她发丝轻轻捋到旁边,不让它们惊扰脸上的伤痕。一向黏人的梁束今天反倒一反常态,没有安涴一起睡病床,自己缩在沙发上对付一晚。翌日清晨,安涴没有大碍可以出院。王希慷忙前忙后跑手续,梁束守着安涴寸步不离。出院很顺利,就是在他抱安涴上车时眼睛好像被光晃了一下,但回头什么都没看到。王希慷开车,梁束坐在后面照顾安涴。离开医院之前,梁束私下交代余遇偷偷去处理别的事情。三个人一路抵达安涴的小公寓,出了电梯,梁束一把将人打横抱在怀里。王希慷看他俩一眼,将安涴轻飘飘的行李袋往门口一放就先回到自己家。咣当一声,走廊就剩他们二人。安涴拍他手臂示意自己要下来开门。这套小公寓是密码锁,这个角度不方便。梁束没放开,弯腰帮她找角度。滴。指纹识别,门锁打开。梁束这才放下她,扶着她手臂。看她踏进房门站在原地没动。安涴走出几步才听到后面没动静,回眸疑惑看看,“怎么不进来?”梁束笑笑。“我是男德标兵。”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听的安涴一脸懵逼,“所以呢?”梁束正经的像个贞洁烈夫:“所以我得为我未来的女朋友和老婆守身如玉,不能轻易进女性朋友的家。”安涴:“……那你在剧组里怎么没守身如玉呢?”梁束哽住,没想到她没借坡下驴,反倒义正言辞地反驳他。“……”,他恼怒瞪她,“你这句台词不对,重说。”安涴失笑:“那我的台词是什么?”梁束清了清嗓子,满脸肃然。“你应该说,哦原来是这样”,梁束学着安涴平淡舒缓的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那你怎么才能进来呢。”梁束飞快睃她一眼,梗着脖子看起来气势非凡。如果他浑身皮肤不这样红的话,她就信了。

梁束无视她打趣的目光,虽然脸更红,但镇定地继续沉稳道,“我就会回答,如果你让我做你男朋友的话,我勉为其难可以进去。”安涴抱臂,歪头看他。眼底笑意渐浓。她知道他十六岁时幼稚,不然那时也不会故意打架吓唬他。可现在他怎么都二十六了还戏这么多呢?难道妈妈跟她说男人在爱人面前都小男孩居然是真的?她从重逢初开始回忆,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他在外人面前冷静自持,话少矜贵充满神秘感。在她面前一直絮絮叨叨,骚话停不住。忍不住笑了。梁束看她出神,还笑!立刻恼怒打断她思绪,“安涴!”活像个捉人出轨的眼神,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你还溜号!”“这个时候?”安涴往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唇瓣擦过他的下颚。“这是什么时候?”作者有话说:下章预告:梁束梁束垂眸,喉结滚动。浑身焦躁,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长久沉默,安涴等不及,手上用劲大点,让他看向自己。沉默,窒息。长久安静,走廊感应灯灭掉。日光从窗口倾泻过来,到门口这已经变得浅淡,雾蒙蒙的。他隐藏在昏暗的阴影里,可安涴还是轻易看清他脸颊上的红潮,眼睫颤抖的不安。“为我自己争取名分的时候。”他抬手揽住她的腰,低声说。定定地看她。安涴贴近他,吻住他唇角。“我脚疼,站不住了,抱我进去。”话音刚落,她就被坚实的手臂打横抱起,安涴笑着揽住他肩膀,仰头看他完美如雕塑的下颚线出神,悄悄咽了下口水。梁束第一次踏入安涴家,他草草扫视一圈。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不大,也不温馨。放眼望去,干净整洁近乎没有人气,像样板间似的。心骤然揪痛,下意识低眸看她,就看她正眼泛笑意盯着自己。心潮涌动,梁束明明捧着她,却有种不知如何爱惜她才好的感觉。低头用鼻尖轻轻蹭过她的,哑声感叹,“你呀。”脚步一转,推开唯一卧室的房门,将她放在被褥洁白的床上。将她安置躺好,梁束先看她的脚踝,恢复挺好,没肿,这才放心。拍拍她头顶,“睡会。”梁束起身回到玄关将行李提进来,将东西拿出来分类收拾好。等忙活完回到卧室时她已经睡着了,梁束坐在床边安静看她的睡颜,焦躁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没出事就好。”他想摸摸她脸蛋,可此刻她脸上都是划痕。虽然很浅,但数量多,看着惊心。没一会儿,梁束也在她身侧躺好,怕碰到她身上的伤口,特意拢起薄被,在中间隔开他俩。闭上眼,昨天的惊心动魄,不安疲惫全部涌上来。可片刻后,他又睁开眼,寻到她小手指轻轻勾住,这才安心,再闭眼终于睡着。隔壁。王希慷也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刚要睡着手机响了。他迷迷瞪瞪接起来,“谁啊?”电话那头男声冷淡,“容钦。”王希慷猛地坐起来,狠揉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眼手机屏幕,又放回耳边。“您有事?”容钦仿佛没察觉到王希慷的戒备警惕,自顾自开口。“你没收到照片吗?”王希慷大惊:“什么照片?”容钦:“你的邮箱。”说罢就挂断电话。王希慷几乎两夜未眠,整个人都是飘的。打开邮箱看到今晨梁束抱安涴进车里的照片,再往下看发件人表示可以友好商谈,一看就是刚入行的小狗仔来要钱的。他都懵了,是他失忆了还是他穿回之前了?容钦知道这事,怎么会提醒他?王希慷没想通,大脑因缺少休息濒临宕机,他跌下床,跑进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洗完脸还没来得及擦,手机又响了。王希慷跑回去一看又是容钦,这回他清醒了,浑身鸡皮疙瘩炸裂,抹把脸,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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