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幼儿园开始就一个班,一条巷子对门住,一起从换尿布岁月到校园青葱,妥妥的。
义结金兰可能不行,但喜结连理说不定可以。
方绪识趣得很,忙说:“不用了,我等人。”
徐让的手指敲了敲仪表盘,轻轻吹了个口哨:“谁啊这么没品,大早上叫我们班长在这等……”
其实方绪在文理分科后就不做班长了,只不过两人不在一个班,接触又不多,所以徐让就一直没改口。
方绪轻声解释:“同班同学而已。”
徐让嘟嘟囔囔说了声什么,又问:“班长准备上哪所大学?”
“……a大。”
“强啊,不像我,随便有个二本念我爸就很高兴了。”说着他耸耸肩,伸手从车娄里摸出来一颗糖,抛给方绪,“送你个毕业礼物,我们先走了。”
方绪下意识点点头,握了握手心的奶糖。红白蓝色的糖纸上,长耳的大白兔可爱极了,她捏起一角举起来,便能想到它的味道甜得发腻。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视线就模糊了,穿过糖纸,影影绰绰,那两人果然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学后街的路看起来笔直宽敞,□□点钟而已,人流稀少,高大的梧桐树遮住不少白辉,剩下的都像星光一样璀璨,一道白影一道红影前后相形,清新又明丽。
方绪忽然想,六月风扬起的不只是衣角,还有少年人的心……
忽然,肩背上一重,姚子祎蹦蹦跳跳从后面搭上她的肩:“看什么呢?”
方绪收回视线,换上大大的笑容:“……没什么,花送你的,毕业快乐。”
姚子祎歪着头看她,伸手戳了戳她的酒窝,随口道:“言不由心就别笑。”
然而,满怀的雏菊一下子遮住了她的视线,也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一颗奶糖被扔了过来。
方绪的声音在其间跳跃,轻快极了:“糖也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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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徐行驾校几年的金字招牌可真是让一个人给砸了,科一考了两次都没过,大学是自己考的吗?”驾校办公室里,教练气得火冒三丈,拿着她那圆珠笔在成绩单上反复戳戳点点,狠不得要把这几张纸戳烂。
徐行驾校,一家开在e市大学城中间的驾校,仗着周围都是大专及以上学历生源,驾考通过率高得吓人。别的不夸张,单论科一、科四这种“纯背”的考试,他们驾校的学员还没有参加过补考的。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阴晴圆缺,就在近日,他们显然是碰到了整个办学生涯中最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