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认了,他本来只想吓吓她,结果李犹松这家伙,软硬不吃。
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说实话,他也有需求。这辈子这么长,不可能一个人过。
按照他的需求,要么找同类,要么找好拿捏的。
李犹松既不是同类,更不好拿捏。
就算不是在执行任务期间,也不该是她。
她太有主见,又太狡猾,他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个礼拜,他就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成州平从她身上翻到旁边仰面躺着,“你是不是图我抚恤金呢。”
小松问:“能有我爸的多么?”
“那可能没有。他工作年限多,职级比我高,立的功也比我多。”
小松冷笑:“那就不图了。”
她也翻滚了一下,变成趴着的姿势,双手压在成州平胸口。
“成州平,你害怕吗?”
成州平宽厚的手掌搭在她背上,“不害怕。”
小松能看出来,他没有在强装着,而是真的不害怕。
就算他暂时把“成州平”这个人给藏起来了,可他坚定的眼神依然能够说明一切。
小松的手在他身侧撑起,看到他胸前的凸起,低头轻咬了一下,“成州平,我喜欢你。”
成州平的手扣住小松的后脑勺,把她按到自己怀里,“睡觉。”
小松嗅到他衣服上复杂的味道,汗味、火锅味、烟草味,如果说这些味道加起来有什么,只能说过于真实了。
她说:“你要不要去洗澡?”
成州平说:“你不觉得很好闻么。”
小松不是那种夸张到喜欢一个人能容忍一切的,她推开他:“我对你的感情还没那么深。”
成州平按住她推自己的手,低头狠狠吻她的嘴唇。她刚吃完雪糕,整个人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芒果味。
成州平把她口腔里的芒果味一扫而空。
小松感受着自己身上伏动的重量,彼此的胸膛摩擦,他的坚实衬得她更加柔软。
成州平今天晚上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李犹松,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小松擦了下潮湿的嘴唇,“我也就比你好那么一点点。”
小松挣了一下被成州平按着的手,“你再不去洗的话,要不然咱们一起洗吧。”
“你跟哪儿学的这些。”成州平松开她,打开衣柜门,拿出一条黑色的短袖。
小松看着他的背一张一合,说,“就只准你们男的流氓吗?”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只不过长久以来的社会规范把女人放在一个被支配的地位,不论是财富还是更加露骨的欲望,女性只有等待被分配的权利。
这种社会规范其实很早就被打破了,只是所有人都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