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绵的耳边还回荡着他刚才的那句话,完全忘了那是提醒她的意思。
大概聪明的人都可以一心二用,陈野望可以边跟她说话边观察路况,当然也能同时顾着她跟束文景。
林卓绵突然“哎呀”了一声:“师兄,我想起来忘记去看你的房间了。”
是不怎么高明的转移话题方式,但陈野望还是搭理她了:“为什么要看。”
“因为很好奇。”林卓绵说。
陈野望在公路拐角转弯:“没什么好看的,我初中以后就很少回来住了。”
林卓绵坚持道:“那总会有你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吧,不对,你是不是从小就开始看经济学的书了。”
陈野望说“林卓绵”,又说:“你要是害羞,可以不用说这么多话。”
林卓绵一下子失了声。
原来他看出来了。
她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热的。
回到学校已经过了十一点钟,林卓绵有种自己是从童话舞会中归来的错觉,记忆自动过滤了不美好的部分,她想起的是后院的白山茶,天上的星星,和陈野望用好听的声音叫她绵绵。
本来以为周末陆冲社的活动可以再见到陈野望,但是他没有去。
林卓绵问了喻腾才知道,陈野望真的很忙,一学期参加不了几次社团活动,这学期来过的那几次还全被她赶上了。
“他导师又给他接项目了,估计之后到期末都不一定能来,得看有没有时间,我们到研究生阶段考试是少了,但是作业多,后半程基本每节课都是pre。”喻腾说。
所以林卓绵下一次见到陈野望,是在下一周的微经课。
因为他到教室的早晚比较随机,她至今也没有找到规律,所以已经很久没能坐到他旁边过。
下课以后陶教授先走了,陈野望在讲台上关投影的时候说:“课代表过来找一下我。”
林卓绵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叫自己,周围有还没走的人好奇地回头看了看,说原来这堂课还有课代表啊。
旁边的同伴也挺惊讶:“老师和助教师兄不是没说过要找吗,怎么突然就有了。”
其实林卓绵也想问来着,虽然她之前没好好听课,但需要课代表的事情陶教授绝对是没有说过的,怎么后来她一说陈野望就同意了呢。
于是走上讲台的时候,她顺口就问了:“师兄,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找课代表啊?”
“因为对课代表的经济学素养要求比较高,找不到。”陈野望说。
林卓绵沾沾自喜道:“那照这样说,师兄觉得我在经济学上很有天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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