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两年,他怎么都没有发现,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一直都在追随着自己。
“嗯。”
顾一铭问:“一直喜欢我?”
沈既白答:“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
沈既白笑了笑,有些羞涩,也有些骄傲:“你从后台出来的时候,往台下看了一眼,就那一眼。”
“就那一眼?”顾一铭很轻地问他。
“就那一眼。”沈既白的回复是肯定。
“七年?”
“七年。”
顾一铭心疼地搂住他:“傻瓜。”
不会再有沈既白这样傻的人了,独自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敢让那个人知道,但凡沈既白上点心,也不会这么多年在顾一铭的朋友圈里都查无此人了。
“一见钟情就是这样,蛮横且不讲道理。”
“一见钟情…”顾一铭缓缓地重复这两个字,就像是获得了巨大的甜蜜,他念的温柔缱绻,又念的低哑缠绵。
他说:“你大学的时候对别人说有喜欢的人,也是我?”
“那时候来找我的人太多了,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
顾一铭说:“我碰见过一次,在情人湖。”
“我知道,”沈既白看他,“那天我看见你了。”
顾一铭没有问沈既白为什么不来找他表白,结婚后的每一天,他都在努力了解沈既白,他知道沈既白有自己的傲气,绝不会做出不体面的事情来,这个人只会默默地把你放在心里,甚至不会打扰也不会让你知道。
他和白亿鑫好友这么多年,白亿鑫却从来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可见他的决心。
“毕业以后呢?”顾一铭问他,“毕业以后好几年没见,你……”
沈既白知道他要问什么,很干脆地说:“我去见过你。在恒盛对面的天桥下,有家咖啡店,从那里出发,走到天桥的另一端,只要两分钟,三百三十七步。”
这是他一次次徘徊时数过的步数,也是他一次次义无反顾奔往的地方。
他接着说:“从天桥高处看你,不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