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淮别开眼,有些欲盖弥彰:“没什么。”
“啊!”大爷突然插一句,“我讲阿弟喜欢吃皮皮虾,等下你们给他装一碗带回去,剥好的喔!”
“噢。”盛栀夏眨眨眼,看着案板上一碗青虾在水中甩尾,愣是没找到皮皮虾在哪。
不到半小时,大爷将饭菜一一端出来,催盛栀夏吃饭。
余晖洒满海面,她又多拍几张照,满意了才放下相机走向小饭桌。
大爷吃饭时有听相声的习惯,但是老式收音机有点不听使唤,他让他们先吃,自己在一旁捣鼓。
陆哲淮还想着过去帮忙,一个电话打进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不急不缓地接通。
那边声音挺杂,盛栀夏听见有女生哭的声音。
陆哲淮耐着性子,声线沉下来——
“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
“知道了。”
盛栀夏心不在焉,垂眸给自己剥虾,可剥了半天虾尾还在。
陆哲淮终于挂了电话,神情微沉地在她身边落座。
他看她一眼,戴上一次性手套,沉默但也耐心,将剥好的虾仁放她碗里。
远处渔灯逐渐亮起,大爷养的狸花猫睡醒了,伸个懒腰凑到她脚边,支着猫耳呆呆望着她。
她低头看猫,以置身事外的口吻问他:“你要走了?”
“嗯。”陆哲淮久违地没有避而不答,说要回京一趟,家里老人生病了。
她心情沉下来,不知是因为老人家生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严重么?”她问。
“还不清楚,人在手术室。”陆哲淮似乎今晚就要赶回去,但此刻依旧专心为她剥虾,好像需要他完成的事情只有这一件。
狸花猫迈着小爪子,钻进桌底探了探,没发现吃的,竖着尾巴离开了。
盛栀夏收回目光,听见陆哲淮说:“要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她拿起筷子,索然无味地夹起一口米饭:“嗯。”
彼此沉默着吃完一顿饭,陆哲淮先是帮大爷修好收音机,最后才回到旅馆收拾行李。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盛栀夏坐在飘窗边沿,看他拉上行李箱。
“嗯。”陆哲淮淡淡抬眼,“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就问问。”
接近凌晨,陆哲淮准备离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