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夏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与温度,慢慢睁眼。
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觉得自己头疼胃更疼。
她搂着他脖子,醉醺醺地挂在他身前,额头埋在他肩窝。
“陆哲淮我想吃蛋烘糕。”
此时已经是凌晨,霓虹早就落了不少。
陆哲淮抱着她走在一条行人稀疏的石板道上,无奈时依旧轻声细语:“这个点哪儿有蛋烘糕?”
“有啊”她慢半拍,“你说的,只要我想要,都会有。你明明说过。”
他明明说过,承诺过。
陆哲淮忽然觉得心口发紧。
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妥协:“好,我给你找。”
路灯昏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走了好长一段路,陆哲淮终于看到一辆正准备收摊的小推车,招牌上写着蛋烘糕三个字。
趁对方还没离开,他快步走上去:“大爷,还卖吗?”
大爷循声抬头,摆摆手:“要落雨咯,不卖咯!雨下大就走不脱喽!”
陆哲淮一手拿出手机,恳求道:“麻烦您做一个吧,我给您加钱。”
大爷看他怀里抱一姑娘,估计是姑娘想吃,但他实在不想忙活了,两手一摊:“哎哟你看噻,我罐罐都收喽!啷个做嘛?”
陆哲淮看一眼他即将清空的台面,虽有歉意,但还是坚持着扫了付款码。
自动收款播报随之响起,大爷顿时愣住。
最后起锅点火,大爷给他做了三个不同馅料的蛋烘糕,骑着小车扬长而去。
天边有闷雷响起,确实要下雨了。
——“陆哲淮,什么东西这么暖啊”
——“一只迷糊醉鬼想要的蛋烘糕,吃么?”
——“回去吃。”
——“那你跟我走么?”
——“嗯……”
第37章
喝醉时感觉身体像片轻纱,风从边缘穿过,凉丝丝的。
一些情绪随风飘远,好像真就这么消失了,意识里某些部分也逐渐变得通透。
盛栀夏经历了一场放纵,结束时发觉,就这样也不错——
假如在某一段时间里将热情彻底耗光,最后抽离时才能毫无留恋。
对事或者待人,似乎都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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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栀夏上车之后意识昏沉,勉强被喂了半个蛋烘糕,咽下几口又觉得胃里不舒服,于是剩下的全都塞给陆哲淮,自己靠着副驾椅背半睡不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