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暂时分开。”盛栀夏模棱两可,“我这段时间状态不好,疏忽它了。”
陆哲淮松缓的手指再次紧绷。
所谓他们“已经分手”的喜悦未能盖过他隐隐翻涌的怒意。
“盛栀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小声:“知道。”
陆哲淮似是不忍斥责,声线压低:“他要滚就让他滚,怪自己做什么?”
盛栀夏完全没想到,陆哲淮已经把那一句当成了分手原因。
她索性顺水推舟,脸不红心不跳:“这次确实是我不对。”
陆哲淮太阳穴抽痛。
方才在角落看到疑似猫窝的物件,他情绪更沉。
她回国之后有很多事情他未曾知晓,“恋爱”也好,“分手”也好,他最后一个知道;看心理医生的事情是他自己发现,她只字未提,现在养了宠物也不愿告诉他,完全将他视作陌生人。
或许吧,她真的已经全然放下。
陆哲淮强行让自己情绪放松,靠回椅背,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养了猫?”
盛栀夏淡淡心虚,组织语言时顺便将被子掖好,一团软绵正好卡着下巴:“就前段时间。”
“猫呢?”他问。
她一时卡壳:“猫——”
“他还把猫带走了?”陆哲淮结论已下。
“”原来这就是他的理科思维。
归根究底还是黎珣演得太像,“男朋友”的存在已经根深蒂固。
陆哲淮深陷其中,难以自控地,脑海里浮现出来全是分手时那个男人如何欺负她的画面。
于是他生平第一次有亲手了结一个人的冲动。
分手原因赖在她身上,带头来还把猫给抢了,算什么东西。
盛栀夏窝在被子里,听见他愈加沉重的呼吸。
很少见地,这人生气了。
她不明白,现如今的他到底在乎什么。
是在乎前女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挑衅了他的不甘与占有欲,还是在乎她没能让自己在一段感情中自在愉悦,只能被“别的男人”控制情绪,频繁地患得患失。
可是后者,分明是他早在七年前就给过她的感受,现在他又会以什么姿态看待这个问题。
可能有人拿了猫,最后还会回来。但是有的人,离开时什么也没带走,最后却杳无音讯。
至于安全感,他也没有真的给过。
过一小会儿,盛栀夏听见什么东西砰砰撞墙的声音。
想起来了,是她的扫地机器人定时工作,在床底转了几圈迷路了。
陆哲淮也听到动静,愠色还没缓过来就下意识往底下看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