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苗头一钻出来,想?象力便抑制不住地四散翩跹,脑补了一个情景——
陆砚书?梳着抹了蜡油的锃亮偏分,歪头勾唇,笑得邪魅狷狂,带着一分不羁两分讥笑对着面前围着他飞舞打转的一只苍蝇说:“小东西,你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么?”
她“噗嗤”一下忍不住在宴会厅里笑出声。
唔,忽然很想?他。
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仍停留在没有发出去的那则消息界面上。
于是,棠初也没有管周围的目光,直接站在原地打完了那条信息,发送。
棠初:【你在哪儿?在家么?】
不过两秒,再低头,看到手机上陆砚书?已经回?复了:【在海纳岛。】
棠初:【啊?怎么跑这么远去了?出差么?】
l:【嗯。有个项目不错,来考察一下。】
棠初想?起来,原来这就是他提过的冲突的行程。
棠初:【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度假村选址?】
l:【对,来看看场地。】
陆砚书?和几个朋友想?联合投资开发一个高端度假村,主打生态疗养和娱乐休闲,选址就在这座阳光充沛的海岛。
生意是一方面,也想?找个地方聚一聚放松放松,因此会待上一周左右。
棠初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越来越青。
他在大海边穿着沙滩裤晒太阳,她在寒风里一身裙装瑟瑟发抖。
他们两个,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天?各一方,天?差地别。
陆砚书?独自站在稍远处,对着手机许久。
一个朋友走了过来,从后面拍了下他肩膀:“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一会商承建设的人?要来了,我们搞了个欢迎派对,一块过去?”
“嗯。”陆砚书?收起手机转身。
身上是比平日里更为宽松的休闲衬衣,头两颗纽扣没有系,显出几丝恣意。
朋友一眼看到他领口里的咬痕,神色饱含深意:“哟,这么激烈,有情况了?”
陆砚书?没说话,像是默认。
朋友见状,挑挑眉:“女、性朋友?”
陆砚书?神色落拓:“不是。”
朋友惊异:“那是女朋友?”
正巧这时,电话响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陆砚书?拿出来一看,是棠初打来的。
他跟朋友示意晚点再过去,走远了两步,接通。
“我越想?越觉得不爽,凭什么我一个人?在这里受罪啊?”棠初一开口便道。
“谁给你罪受了?”陆砚书?问,“我听?说你的宣讲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