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金瑞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加山头上緾着绷带,再不复金融精英形象,而是神情疲惫、眼神冷漠的伤患。
秦正远远地盯着他不发话,洛远征在前面假装提问:“你有想到什么细节补充吗?”
加山冷冷地说:“作为日本公民,我期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同时,我对继续留在中国的人身安全没有信心。因此,我希望尽快离开贵国,凶手一旦缉拿归案,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洛远征客气地说:“希望你能配合调查,在此期间不要离开华城。”
加山冷漠地说:“我是受害人,我的人身自由受国际法保护——除非你能指认我有违法行为或者涉嫌违法的证据。”
秦正一笑走近他道:“当然。不过,你需要医生的证明,说明你确定伤愈、可以离院。”
加山的目光象锥子一样扎进秦正的眼里,语气却异常客气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正打量着他完全球形的脑袋,说:“病人只有伤愈,才会获准出院。你要是不断受伤,医生可怎么在你的出院通知单上签字呢?”
加山瞪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正一笑,和蔼地说:“我希望每次见你,你都会更惨一点,但远不到最惨的地步——知道为什么吗?”
加山没有说话,秦正特别诚恳地说:“因为还有下一次——你逃不掉的。”
加山瞪着他,转向洛远征道:“请问:他这算不算是在要挟证人?”
洛远征还未说话,林鹏道:“你算什么证人?你是犯人还差不多!”
加山立刻叫道:“就是这个人,那天从外面冲进来,割掉了我的耳朵!”
秦正一听,乐了:“真的?你确定?”
加山咬牙道:“我确定!”
林鹏急了:“你敢撒谎!根本不是我……”
陈立一拉他,秦正道:“好,洛大队长,你马上把林鹏带下去录口供,回来跟加山对证,谁也别想耍赖。”
洛远征不知道他要干嘛,林鹏也有些莫名其妙,陈立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假装听命而去。
这时房间里只省下秦正和陈立,加山意识到有些不妥,刚要张口,陈立已将一整块胶布封住了他的嘴,顺势用膝盖压在他胸口,加山顿时一分一毫也动不了。
秦正冷漠地看着他:“你居然有胆子敢来冒犯东方泽,你身上每个部件我都不想放过,我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收拾你才恰如其分。在我想清楚以前,你最好呆在这里,免得支离破碎的捡回来,也未必捡得够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