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个秘密。姐姐我不是人。”南浔伸手,小心触碰她肩膀,身上都是淤青。“姐姐是被三途川害死的‘鬼’。你不信,我今天带你去做公证,我死了,遗产都是你的。我有车,有存款,够你上学。”
“你图啥。”女孩咬着牙,牙齿咯吱咯吱响。
“我小时候,和你现在一样。”南浔眼睛奇亮。“我想让你长大,等你有能力了,给我报仇,给你自己报仇。”
“别死。”她咬字重,嗓子里掺着血。“死了你做的事就都不算数。而且,该死的又不是你。”
山风又吹起来。秦陌桑抱臂瞧着眼前这一幕,忽地听见山边悠远处,一声银铃响。
02
话没说完,山下风驰电掣,开上七八辆悍马。
打头的车牌清一色的数字,底色也和民用的不同。车里音乐震耳欲聋。
并排停在村前,把大路堵得水泄不通。车上下来一个戴黑超的男人,车里其他人原地待命,都是一米八五往上肌肉有力的精悍类型,拿着对讲机,静如渊停岳峙。
敖广摘了黑超,第一眼就瞧见村口被挖过的石碑,吹了声口哨,往村里走。
山口无风。燥热的六月天气,他走着走着就把衣领解开,漏出脖颈往胸口的一段,挂着块黄金佛牌,正面雕泰语。
他这么走了一段,站在二层小楼的铁门前,瞧着敞开的大门,叉腰静了一会。
“跟爷玩空城计啊。”
他把衣摆一掀,就迈步进去。
当啷。院里掉了个搪瓷脸盆,晃了几晃,停在当地。织毛衣的女人抬起头,把地上的脸盆拾起来,双眼木然,手上继续动作。
“你家当家的呢?”敖广瞧见她在,心神定了定,四顾院子,没什么异样。
下一秒,□□从门后悄无声息伸出,抵着他脖颈,手肘顶着他后腰。敖广立即抬起双手,表情悠哉。
“第二次绑我了吧秦小姐。咱俩无冤无仇,何必。”
但这时秦陌桑从他面前走出来,手里甩着刀,用刀背拍拍他脸。
“先让你村口的看门狗退出去。”她反手拿刀,刃贴着他耳际,上下划。“现在。”
敖广瞪着她,她也反瞪回去。几秒后,他对着衬衫上卡着的收音器下令:“退出去。”
“你的车留下,钥匙给我。”她伸手。敖广挺腰:“在兜里,自己拿啊。”
啪。秦陌桑扇了他一巴掌。敖广啐了一口血,对她笑得邪肆。
“我就喜欢被美女打。来,这儿,再来一下。”
笑过了,乌青的眼下透着恨意。“别以为沾了‘无相’的边你就高贵,倒贴财神爷感觉怎么样?他今天和你上床愿意罩你,明天翻脸就杀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叫艳刀?因为他天生没有七情六欲,家里送他去山上修行,他就十六岁发疯杀了自己师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