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杨启明指定谭振兴为代班长,陈韬为代学习委员,至于其他的班干部,待一周之后重新由众人投票选举,当然,这其中包含班长和学习委员的职务。
自我介绍结束时,一堂课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杨启明原本也没打算正式上课,不过先对众人进行了一番言语激厉以及学习上的引导。
“好好学习建筑史,没事儿时多临摹大师作品,认真体会空间感受,任何一个细节都要了然于胸,你想要让人设计出来的作品被世人欣赏和赞叹,那就必须要先感动自己!为什么有的人设计的好,有的人则一辈子只是给别人打下手却永远拿不出自己的作品呢?那是因为其功底不厚。所以,我建议大家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多出去走走,去看看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风格建筑,用心体会大师们走过的路,研究其作品中的精髓……“
七八十年代,能够考上大学的都是付出过艰辛的,这批人要比任何一代人更加珍惜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也因此,当杨启明说出上面那番话后,在座众人无一不深有感触,同时也均暗暗发誓,一定要利用这次千万人挣破头得来的机会为自己,也为家人闯出一片天地。
就连包小柒心中也油然升起一股立志学习的斗志,可见,那杨启明的说话艺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杨启明的课结束之后,则是建筑力学,一上午结束,也就上了这两门课程,下午没课,新生们也是欢脱,刚好利用下午休息的时间多了解一番。
不过,包小柒却没这般打算,她现在的时间可谓争分夺秒,虽然前世学习基础打得非常坚实,但年代相差几十年,许多东西还是不一样的,再者,这个年代所谓的计算机许多还是庞然大物,想要真正像未来那般利用电脑来制图,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下午,包小柒打算去图书馆办张借书证,将这个时代相关的一些建筑知识尽快熟悉起来。
回宿舍的路上,包小柒不出意外地碰上了秦娟,按理说,他们班也就她们这俩女生,虽然包小柒不喜欢拉帮加派,但作为一个班的面子上至少能要能过得去。不过可惜,秦娟上午那处令包小柒心中不喜,虽然对方就站在自己前方十米不到的位置,但她却不想上前打招呼。
而秦娟则在看到包小柒后,一如之前在课上那般,对包小柒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就好像这包小柒就是一根草芥,让她看的资格都没有。
包小柒面无表情地看了秦娟一眼,说实话,这秦娟若不摆出这么一副贵女姿态,样子还是耐看的,齐耳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着装也较其他人看着讲究,想来,应是某位有钱人家的小姐了。
心中计较了一番,包小柒突然脑洞大开地想道,这秦娟不会是和那桑岚认识吧?要不然干嘛要对自己这个态度?她貌似今天才同她第一次见面啊!
不过,包小柒这个想法,在两秒钟后便得到了印证,那桑岚同这秦娟……不认识!
迎面而来的桑岚并未看刚刚错过的秦娟,而秦娟也并未将视线停留在桑岚身上,大步越过了对方。待看到包小柒时,忽然眼神一眯,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冷笑。
包小柒对桑岚没好感,本能地想要眼不见为净,但宿舍就在前方,她也没有其他后退的理由,所以,在瞥了眼桑岚之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原本,包小柒以为桑岚会依旧同之前那般对自己不理不睬,像只高傲的孔雀般只当自己是空气,却不想,就在桑岚经过自己身边时,对方身子忽然一顿,歪头看向自己,一句极具威胁的话更是脱口而出。
“包小七,你等着!”
包小柒前进的脚步一滞,甚是诧异地扭头看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桑岚,而随着这句话落下,其眼底对自己的那份仇恨明显不是装的。
包小柒深深蹙眉,眼前的桑岚就仿佛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竟是让她有种浑身战栗的感觉。
包小柒暗暗摇了摇头,将心中那份战栗甩了出去,本想开口说话,却不想那桑岚在留下一个冷笑之后便扭头走了!
“……”包小柒。
盯着桑岚很快消失的背影,包小柒郁闷地直想撞墙。她现在还能说,自己要比那窦娥还冤吗?真特么地,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不行,下次见到那贺悦铭一定要同对方说清楚,自己被人当成小三的锅肯定不能背!
想到贺悦铭,包小柒再回想桑岚之前看自己的表情,突然叹了口气,不为她,也不为桑岚,而是为了贺悦铭,真是,那么一个好小伙儿,这是眼瞎了才看上这桑岚了吗?这小心眼儿的,那贺悦铭能受得了?
包小柒脸上表情的变化被一旁一直若有若无关注她的秦娟看在眼里,对方在桑岚走后一直站在原地未动,像是在等某人,但只有秦娟自己知道,她这是专门在等包小柒。看着女人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以及一颦一笑,秦娟高昂的头颅再次抬了抬,而在包小柒看不到的角度,其隐藏在袖口里的手用力攥紧了。
包小柒摇着头从秦娟身边经过,对方既然不给自己好脸色,那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爱咋滴咋滴,关她何事!
就这样,包小柒同那秦娟擦肩而过,两个人都未主动开口,甚至都不曾看对方一眼。
包小柒回到宿舍,明大妮还没回来,想了想便欲拎起她和明大妮的水壶准备去接水,结果,还未等她弯腰,原本开了一条缝隙的宿舍门被人从外面“哐当”一声撞开了。
一时间,响声震天,竟是将其他宿舍里的人也都给震了出来。
周静似是没料到包小柒会在宿舍,待看清是包小柒时,表情有一瞬间僵硬,然而不过片刻便再次恢复了怒气冲冲模样,之后看也不看包小柒一眼,连鞋都没脱便径直上了床,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视线与外界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