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就是这个性格。这辈子可能都改不掉了,你做好了给她收拾烂摊子的准备。”林深看到小家伙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挑眉:“放松点,我在家的时候当然是不用你。”“她上学!”林见鹿翻白眼。林深瞅着小不点:“你还真以为你妈是一个笨蛋吗?笨蛋能考上a大?她之所以在家里这样,完全是因为相信我,你明白吗?”秀恩爱就秀恩爱。非要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秀是怎么回事?欺负他两辈子都是一条单身狗吗?鹿小溪没多久就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军用水壶,里面装的是热水。家里暖壶装的热水,路上要用。鹿小溪又在商场里买了一个大桶。塑料桶带着盖子,能装很多饮用水。鹿小溪听说人到另外一个地方会换水。水土不服会闹肚子。大人就好说了,但是两个孩子一旦生病的话,就会瘦很多。鹿小溪不想让孩子们水土不服,就带了满满一桶水过去。喝水的时候全家都和他带过去的水,做饭的时候就用首都本地的水。这样用两三天就没事儿了。她递给林深一个包:“深哥,里面装了两本书,你看看感不感兴趣,要是不感兴趣的话,我再找人去给你换。”林深打开布包,看到里面装着两本书,还有其他日用品。他把书拿出来翻来看了看,一不小心就看了进去。“喂,深哥!我们该走了!”鹿小溪推推林深,林深才把书合上,装进包里,自己拎着往外走。“你们两个快点儿上车。”林深把车子推到外边儿,让两个孩子过来。鹿小溪断后,身上也背着一个包,里面看起来鼓鼓的,但是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林深猜测,那肯定是掩人耳目用的东西。“你的包拿过来,我放在前面呀?”这不妨碍林深给鹿小溪拿包。“不用,我抱着就行。”鹿小溪锁上门过来,跟在林深身后,“一会儿我们还要把钥匙送到醋厂去是吗?”林深:“对,送到醋厂。给醋厂后勤主任。”说话间两人走到斜坡上,林深在前面推着车子,鹿小溪就在后面帮他推车。两人轻松来到马路上,林深骑在车上喊鹿小溪。“上来。”“好了,走吧!”林深还不放心的问了句:“坐稳了吗?”“恩恩,稳了,走吧!”鹿小溪抓着林深腰上的衣服,大冷的天,手冻得手指头都疼。车子骑起来,那股小风一吹,鹿小溪觉得自己的手指头要冻掉了。真冷!她把自己的脸贴在林深背后。林深带着一副军绿色的棉手套,头上戴着雷锋帽,脸上戴着口罩全副武装。两个孩子坐在前面,对着风吹。林深可比鹿小溪有经验。出门的时候,他拿了一件不穿的棉袄,盖在俩孩子身上。这样两孩子坐在前面,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也不会冷。到了出醋厂,林深把车子停在门口,让鹿小溪带着孩子去锅炉房里边等着他。他去后勤还钥匙。鹿小溪带着两个孩子,一进锅炉房,里面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感受到里面的温度,鹿小溪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人,那人其貌不扬,眼神有点吓人。进来就盯着她看。鹿小溪紧张地把两个孩子护在自己身后,余光看了一眼门房的大爷,发现门房的大爷已经悄悄的起身出去了。这人怕是来者不善。
鹿小溪不动声色的坐下,一只手悄悄抓起脚边儿的一大块煤。“林深那小子的艳福还真不浅。没想到那个病怏怏的家伙竟然娶了这么嫩一个媳妇。”李永春一边说着,一边解自己的裤腰带。鹿小溪瞪大眼睛,厉声道:“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明白吗?”李永春过来,弯腰跟鹿小溪说,“你男人今天把你送给我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巧就过来?赶紧起来,趴到那张床上,让老子好好爽一把!哈哈哈哈……”李永春笑的特别恶心,还伸手去拽鹿小溪。鹿小溪蹭地站起身,趁着李永春弯腰,拿着煤就朝着李永春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李永春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鹿小溪跟孩子说:“快走,去找爸爸!”她才不相信林深是那样的人。林京墨拉着弟弟就往外面跑,林见鹿不肯走,甩开林京墨的手,抓起门房老头走时来不及从炉子里拿出来的煤钩子,就朝着李永春的手烫去。李永春脑袋被砸流血了。他愤怒的去追鹿小溪,没抓住鹿小溪,抓住了一个烧得红彤彤的煤钩子。“呲啦……”紧接着闻到一股肉香,伴随着李永春的惨叫,响彻整个醋厂。鹿小溪震惊的回头,对上鹿宝凶狠的小眼神儿,弯腰把他抱起来,拉着京墨就往外面跑。“大爷,不好了!里面有个人要自杀!你们快拦住他啊!”鹿小溪心里头要怕死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此时,她脑海中出现无数个女英雄机智立功的励志故事,出了门就喊出了刚刚的那句话。锅炉房周围全都是办公室。先是传出李咏春的惨叫,随后是鹿小溪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少人都从里边儿跑了出来。林见鹿见大哭起来,抱着鹿小溪不撒手。他还不忘伸手去拉她,站在一旁的林京墨。林京墨也跟着林见鹿一起哭。林深听到孩子的哭声,直接把钥匙拿起来,冷声道:“你要是做不了主,我自己去找书记。”后勤主任害怕林深把这件事情闹大,又担心李永春真的干出点儿什么事儿来惹怒了林深。到时候,他肯定会被林深记恨上。“找到了,找到了,你把钥匙放在这儿就行。”后勤主任对上林深锋利的视线,吓得打了个哆嗦。林深转身就朝着外面跑。他是第二个赶到现场的人。在看到鹿小溪和两个孩子站在外面,抱头痛哭的时候,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随后,有人从锅炉房里面出来,其中一个人是李永春。李永春的裤腰带掉了,脑袋上还流着血,脸上全是灰,一只手的手掌被烫的血肉模糊。他眼神如淬了毒得刀子,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李永春。李永春没有发现林深,经过鹿小溪身边,忽然暴起,抬脚就朝着鹿小溪的脑袋狠狠踹去。“臭娘们!啊……”可惜有人早就盯着他,而且速度比他更快。林深一眼就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后勤主任刻意拖延时间,再看到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子三人,以及李永春的样子。林深如果猜不出来李永春打的什么主意,他就是白长一个脑袋。怒火燃烧了林深的理智。他一脚踹在李永春的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李永春惨叫着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和手打滚。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林深这样阴沉凶狠的样子。乌厂长暴喝:“林深,你想当劳改犯吗?”林深凶狠的朝着乌厂长看过去。书记是跟乌厂长同时出来,听到这话,立刻开口:“乌厂长,你这话说的可没有道理。刚刚大家都看到了,是李永春突然冲出来要去踹那个小媳妇。如果不是林深同志把他给踹倒,这个小媳妇跟她身前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你应该感谢林深同志才对。要不是林深同志,李永春同志就要去当劳改犯了。”乌厂长气的把后牙槽咬的咯吱咯吱作响,阴沉的盯着林深,又看着躺在地上打滚儿的李永春,只能把这口气往肚子里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找车把人送到医院去。”乌厂长的怒火发泄到其他人身上。书记知道林深已经考上了a大,这个代表着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