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走向了哪里,又走了多久。
宋知?只觉,越走心里越痛,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打碎了又重组。最后?,她实在太痛了,痛到无?以?复加,终于蹲身抱膝,失声痛哭。
她从来没哭得这样失态,这样心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样无?措,却根本无?人可诉。
到最后?,哭得眼泪都干了,心中痛闷依旧盘亘,久久不肯消散。
宋知?又站起?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好像下一秒就要灭亡。霓虹不断从身侧闪过,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又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怔怔行走。
某瞬,她忽然瞥见一间酒吧。
“流浪乌托邦”。
宋知像终于寻到了归处,推门而入。
喧嚣乐声穿耳,昏昏彩光迷离,这里群魔乱舞,根本无?人在意多了个湿透狼狈的人。
正适合被全世界所弃的她。
这是宋知第一次来到酒吧,她径直去到中心吧台。
也?不管酒保探究的眼神,她开口就道?:“最烈的?酒,来一打。”
失魂落魄来酒吧点最烈的酒,这样的?人调酒师见怪不怪。
男人了然于心,当即收起?探寻目光,扬眉表示:“等着,给你调个‘一杯倒’。”
宋知?不语,只将调酒的?酒保盯住,才不过?几秒,她的?目光和神思就渐渐涣散开。
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更没办法作任何思考。
直到,一杯清透明澄的渐变蓝鸡尾酒,被推到宋知?的?面前。
她才稍稍聚神?,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等等。”
酒保却劝阻道?,“美女,提醒你一句,这杯酒叫‘toorrow’。意思就是,一杯下肚明天见。”
宋知?闻声轻嗤一声:“是吗,那?样最好。”
话毕,她仰头?,痛饮。
热辣刺喉,酒意冲头?。
下一秒,宋知红眼凝向酒保说:“骗人。再来一杯。”
“……”
酒保就又给她换了杯红色的。
宋知?再度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这次,她有了点微醺的感觉。
但不够,还远远不够。
“再一杯。”
“再一杯。”
其实宋知?并不常喝酒,但不知是她伦敦几次迅速练就了海量,亦或,此刻的?心情灰败到需要更多的酒精来麻痹。
四五杯酒灌下肚,她竟还没能如愿倒下。
不过?,意识倒总算模糊了些,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渐渐地,不断有陌生人过来找她搭讪,要继续请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