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在网吧不安全,万一又和去年一样和人打起来了,等着你爸妈再去派出所赎你吗?”
“哥,亲哥!我保证今年不会了!”许木木情真意切,“而且我不是一个人,班长他们几个和我一起呢,真打起来也不会吃亏的。”
江忱予一记眼刀甩过去,许木木连忙改口,“我是说,根本就不会打起来,我保证,我一定收敛脾气,我装孙子行不行?”
送走了赌咒发誓的许木木,江忱予朝朱镜辞摊了摊手,带着笑问,“我又被迫夜不归宿了,怎么办才好?”
“这可太简单了,”朱镜辞眼睛笑得弯弯,趁没人注意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那就来我家宿吧。”
将近十一点,路上行人大都神色匆匆。江忱予把书包斜斜背着,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朱镜辞在旁边蹦蹦跳跳地跟着。晚会买的气球没有用完,他随手拿了几个,这会吹了一个粉色的玩儿,长长的一条,折来折去却总折不出个具体样子。追?文二(三o6久二三久6
“小鱼儿,你会做那种气球小动物吗?”粉色气球被递到了江忱予面前,提问题的人颇为难地皱了皱眉。
江忱予看了一眼,问道,“想要什么样的?”
“真的会呀,”朱镜辞原本是随口一问,听到他的回答倒是惊喜起来,“什么都可以,做什么动物都好。”
江忱予把自行车交给他推着,自己接过气球,随意地拧了几下,动作很快,朱镜辞没来得及看清,一只粉色的小动物就活灵活现地站在江忱予的手心上了。
“真可爱!”朱镜辞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细看,用手指戳了戳它圆鼓鼓的身子,“这是什么动物,是小猪吗?”
江忱予轻笑了一声,说,“是你。”
“谐音梗犯规哦。”朱镜辞用很小的音量偷偷地说,捧着气球小猪,凑过头去和它碰了碰,又好奇地问,“那小鱼儿能做出来小鱼吗?”
“小鱼有点麻烦,要别的工具。”江忱予想了想,说道,“给你做个别的,好不好?”
朱镜辞迅速上交了自己口袋里所有的气球,眼巴巴地等着眼前的人变魔法。
江忱予翻检着挑了挑,选了一个橘黄色的。长条状的气球不好吹,他的脸颊蓄着气微微鼓起,被身边人坏心眼儿地用手指戳了戳。
江忱予拿着气球,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不许捣乱。”
气球像是有了魔力,在手中被弯来折去,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朱镜辞乖乖在旁边站着,看得目不转睛。
“好了,”江忱予手掌一翻,新的小动物出现在手心里,圆脸圆耳朵,配一条短短的气球尾巴,赫然就是一只橘黄的小猫咪。
“江小猪!”
“嗯。”江忱予微微一笑,把气球猫咪递到了他手里。
“你为什么会做这个呀?”朱镜辞说着,揪了揪小猫咪的的短尾巴。
“生日聚会的时候学的,”江忱予说道,嘴角翘起,“现在拿来哄小朋友用。”
“我是小朋友吗?”
“是呀,”江忱予温柔地答道,“言言小朋友。”
他又这样叫自己。朱镜辞垂下头去,耳根微微泛着粉。
他似乎越来越抑制不住想要得到这个人的欲望了。拥抱不够,亲吻不够,好像只有肌肤相亲,水乳交融,这个人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江忱予把车子在楼下锁好,两人一起走上楼去。空旷的楼梯间里只有轻微的脚步声,他惯常地牵起朱镜辞的手,却发现他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人也有些微微发抖。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有些急促,只能看到他隐约地摇了摇头,沉默地用钥匙打开了门。
等到进了屋子,江忱予正要抬手开灯,手腕却突兀地被朱镜辞握住了。
没等他开口询问,对面的人就把他抵在了墙上,后背轻微地在墙上撞了一下,就抬头吻住了他。
这人吻得很急切,撬开他的齿关,舌尖伸进去,很熟练地搅动,仿佛已经跋涉了太久的旅人,遇到甘醴的泉水一样,贪婪地攫取着甜蜜的津液。
江忱予被他的突然袭击弄懵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客为主,握住他的腰,舌尖深入他的口腔,和他交缠。
混乱间,朱镜辞拉开了外套的拉链,拉住江忱予放在他腰侧的手,引导着从毛衣的下摆伸进去,用带着诱惑的口吻,紧贴着江忱予的唇说道,“小鱼儿,摸摸我。”
江忱予大脑一片空白,他第一次触到这里的肌肤,指尖的感觉温暖,细腻。他着魔地想要用力,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却又在听到朱镜辞低低叫了一声之后清醒过来,改为克制地抚摸。
他的手在腰侧流连,又移到小腹。朱镜辞的小腹没什么肌肉,平坦而柔软。
江忱予因为打篮球的原因,手上带一点薄茧。他的手掌擦过肚脐,朱镜辞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浑身过电一样酥麻。
江忱予发现了,轻笑一声,指尖刻意在那附近摩挲,朱镜辞几乎要疯了,他只觉得小腹升起一股火,直直往下面烧去。
他环住江忱予脖颈的双手蓦地收紧,挑衅一般地狠狠咬上江忱予的唇,又不舍得用力,松了口,厮磨着,吸吮着,勾缠着江忱予的舌尖,退出的时候黏出一条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