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南把脑袋探出来,看了下后面,随即指了下副驾驶,对相其言说:“你去哪儿,我送你吧,有什么路上说。”
“不了不了。”相其言只想快些把他支走。
但赵西南却很坚持,“上车吧,别害我影响交通了。”
他话音落下间,又有几声尖锐的喇叭声响起,相其言不愿再接受他人的注目礼,似被赶的鸭子一般跳上了车。
上车后,相其言主动唠叨起来,先说要去学校接徐宁,又说天气好想带着她去逛一逛,再说现在的小孩都太有主见,太难伺候……
总之,她有意识的用大段的话去堵赵西南的话口,赵西南不傻,看得出她的意图,也因如此,他开始止不住的笑。
相其言看他笑得狡黠,又不说话,很是警惕,瞪眼问:“你笑什么?”
“就……”赵西南拖长音卖关子,半天后,只叫了她的名字,“相其言。”
“干嘛?”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狗。”
“……”
“有人说过,对吧?”
在相其言沉默间,赵西南已有了答案,他的笑开始有了声音。
相其言眉头紧蹙,忽然想起了已经在自己生活里化为记忆符号的于智昂,想起他时不时气急败坏的说她狗。
而眼下,他已离开,不会再对自己气急败坏,只不过他的离开,却能够让徐孟夏气急败坏。
相其言开始无比埋怨自己,想她怎么又把事情弄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哎,也许还是得尽快逃离这里,她心里暗忖,眉头锁得更紧了。
赵西南以为她在闹情绪,主动解释说:“我没有刻意贬损你啊,我想说的是,你不要把这事看得太严重,严亮找欧阳欣怡,是有年轻时的情愫在里面,但更多的只是想弥补一个遗憾,他肯定不会打扰她的生活的。”
“嗯,知道了。”相其言恹恹地敷衍着,目光开始跟着窗外游走的云朵走。
相其言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苦心,终究是错付了。
徐宁那个宝器,人前装委屈在她心上开了一枪,人后则放肆的带着区呈琛逃课。
“龟儿子一个!”相其言郁闷着,真想打电话给区歌,叫那两个小家伙好好见识下什么叫做不可过分挑战大人的尊严,但考虑到区歌最看重区呈琛有没有好好学习,她也只得秉着别把事情闹大的原则作罢。
另一边,赵西南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就趁下午的空档领着赵东方去参加一个乐高展,原本他是准备周末带他去的,但今个儿得到消息可能要出差,还是提前兑现的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