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些是闻风而动的狗仔,cy在车上已经和他说了情况,所有人都想拍出点东西来,明天直接上热搜。
只不过他这会儿出神,想的还是别的问题。
——根据他的经验,段之恒很生气的时候,应该是会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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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室的角落里,段宜年左手一杯水右手一张纸,想凑近又不敢凑近,就连说重点的话都没法出口:“爸爸知道错了,宝宝原谅爸爸好不好?”
段之恒从双臂间露出一双猩红的眼,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要落落,我现在就要落落。”
跟十个月断奶的时候要喝他亲妈的奶一个德行。
段宜年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五分钟前才刚知道段之恒为了许落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呢,他的好大儿倒开始冲他开始发飙了,非说什么之前都好好的,他一来人又跑了,肯定是被他搞怕了。
他承认,这么多年来,看不顺眼许落是他不对,他自己捅的篓子让许落顶了罪也是他的问题,但哪一个都是为了段之恒好啊。
别的不说,段之恒要真的嫁给许落了,不得被那个脑瓜子贼灵的小鬼扒一层皮?
现在都这么死心塌地了。
“爸爸也道歉了,而且姓许的这小孩乱跑,也和我没关系啊……”
“你到现在都不肯承认他是你的儿婿!你都不肯叫他大名!”
段宜年脸都拧了一下。
之前他还是很坚定地认为,他儿子再恋爱脑,毕竟alpha的体格在那里,小时候也看他经常对着人拱,再不济也得是在上面的吧。
现在……现在不太确定了。
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许落撅他养的小猪小段的画面,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当初他就该把这点火苗掐灭在摇篮里。
“宝宝,宝宝,先听爸爸说,你不能再在监狱里耗着了,外面的事情得解决,矿产的开发也得停一停。”
“采矿早就停了。”段之恒斜睨了他一眼,“本来就是稀缺资源,早采空了,早些年让人去国外也考察了,这玩意儿提纯也麻烦,成本降不下来。”
“那账上的项目……”
“账上的项目当然是假的,真的账本我也不可能傻到放在xdp,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过其他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