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经理别给他通风报信嘛?”
“经理只能拖一会,之恒要是想知道,有一百种方法知道我在哪。”
许落站起身来,在大厦的边缘伸了个懒腰,看得金曜曜心惊胆战的:“他既然没来,就说明,他连我在哪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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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恒被清晨的阳光扎醒时,下面还硬着。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处境,他巴不得就沉浸在梦里,梦里的许落软绵绵腻呼呼的,说什么都答应,跟个洋娃娃一样任他摆布,他真是想醉生梦死在这种感觉里。
他看了眼胳膊上的针孔,心说段宜年还真不是他亲爹,这种剂量都敢往他身上打,他妈要是在天有灵,一定给他劈一个天雷,给他两个结实的大比兜。
想到这里,段之恒又双手合十,试图和他妈通灵,连称呼都尊敬了起来:“母亲大人,你的便宜弟弟非法监禁你亲生儿子,不管不顾你亲自找来的儿媳妇,试图让他陷入危险,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对准他劈一道闪电,但别劈死,我要学我的好朋友,把他也送进监狱里去。”
段之恒默念了三遍才放下手,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外面依旧阳光明媚。
——他不知道他妈妈和舅舅是一条心的,他和段宜年落水了,他妈妈可能还要犹豫一下才救他,而段宜年早就在岸上等了。
段之恒叹了口气,扫了圈四周,站起身来。
这是他高中时住的房间,因为和许落离得远,所以他储备了足量的照片在书架后面,昨天晚上他实在难受得紧,摸出来打了一小时的飞机。
但可惜的是,高中的他从来没想过从家里逃出去,呆的时间也不久,大部分都用来做作业睡觉外加找个隐蔽的地方释放他对许落那无处安放的想念了,所以现在反而成了段宜年关押他最方便的地方。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段宜年莫名其妙叫他回来一趟说起。
段宜年从没拿那种语气质问过他:“你背着我动走私线了?”
段之恒心说我都动了三四年了,从一开始接受公司业务就开始动了,你咋现在才知道。
但他不清楚段宜年到底知道了多少,于是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他叫段宜年一声“爸”,对方不会拿他怎么样。
“公司交接给你的时候,我有没有警告过你,除了公司业务,其他什么都别管。”
好像是有这么一说。
但心理学上有个说法,就是人啊,都是很贱的动物,如果不知道,反而不去碰,段宜年这么说,他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