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词时不时回头应两句。
连钟老太太都好奇了,小家伙何以对一个女职员这么亲热,即使在公司接触过几面,也不至于让小家伙对她这么热情。
要知道她这个小孙子难搞得很,个个都躲着他走。
她问:“你姓什么?”
赵兮词只好回过头,说姓赵。
钟老太太的兴趣也仅止于此,问过姓以后就没再理会,看着安全座椅上的钟少杰,她说:“行了,你安分一点,伤口疼不疼?你告诉奶奶,是谁欺负你?”
钟少杰却闷不吭声。
她又安抚,“你不要怕,是谁欺负你,奶奶为你做主。”
钟少杰闷声说:“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桌子上跳下来……”
“真的?没骗奶奶?”
“是……”
钟老太太面色微微一沉,说道:“我猜也是没人敢欺负你。”
到了医院直接进急诊部,老太太走在前面,赵兮词牵着小家伙跟在后头,司机忙着排队挂号,折腾了一阵终于轮到钟少杰。
赵兮词带他进清创室。
医生检查了一下,对老太太说:“伤得不严重,擦破皮,面积有点大看起来吓人而已,您要是觉得有需要,我就开点药,别碰水,回去用两天基本就好了。”
钟老太太一颗心才放下,“那就照医生说的办吧。”
处理完钟少杰的伤,钟老太太却不着急回去,对司机说:“你去打听一下,姓商那女人在哪间病房。”
司机应一声,麻溜往导诊台去询问。
一会司机回舊shigg獨伽来,在前面带路,乘电梯上楼,一直到一间独立病房门前。
钟老太太转过来对赵兮词说:“你看好小杰,在外面等我……”
话没说完,病房的门开了,是一个老妇人,她一见这阵仗就满脸戒备,“你们来干什么?”
钟老太望着她,冷冷发笑,“是你啊,我来探病人,麻烦你让一让。”
邹姨挡在门前,质疑道:“你有这么好心?”
钟老太定定望住她,说:“阿柔,三十年前你从钟家出去的,让你去照顾个精神病人,不是让你过去效忠姓商这个女人的。”
邹姨口气冷硬,“我只知道做人知恩图报,更要讲礼义廉耻!”
这话不知怎的刺激到钟老太,她手往病房内一指,“礼义廉耻?她有么?她……”
钟老太立时意识到这里是公众场所,身后还站着个外人,于是小声说:“一个插足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你该问她礼义廉耻怎么写!”
邹姨不甘示弱,“那是你对不起人家在先,怎么,只准你欺负别人,别人不能讨回公道么?贼喊捉贼!”
赵兮词悄声走开,给钟时叙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她一下子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