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词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两条斗鱼喂食,当时为了安置这个鱼缸,特地上网买了一条高案几,摆在窗边,鱼缸就放在案几上,案几的颜色和鱼缸不太搭调,有点不伦不类。
赵兮词以前不喜欢养什么宠物,因为生命太过有限,来来去去总是轻易,对她来说,短暂是生命的常态,所以没必要再去强调了。
她想,养鱼的话或许感受就不会那么强烈,反正鱼又不会说话。
就像她在阳台养花花草草一样,它们又不会开口说话。
晚上洗漱的时候有些费劲,赵兮词小心翼翼避开几处伤口,几道抓痕被热气一蒸,更加鲜红,久了她嫌麻烦,索性随便擦一擦就出来。
好在明天周末,她不用晾着几道抓痕引人注意。
原本这个周六约了房东看出租房,她也懒得出门,找借口给推了,但是房东似乎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好说歹说,把时间改约在下个周末。
赵兮词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么着急出租,会不会屋子有什么问题。
赵兮词在家安心养了两日的伤,虽然伤口愈合得不错,但抓痕还是明显,令人忧愁。
她不是担心自己这副模样去上班会引人注意,怕麻烦可以戴口罩遮掩,她担心的是明天就要开标,她负责讲标的,总不能也戴着口罩上台?
当初负责人让她上台讲标,也是考虑到她形象加分。
到了办公室,杨小果看见她戴个口罩,还以为怎么了,“你是换季了脸过敏,还是生病了不舒服?”
赵兮词借口说感冒了。
于是她口罩在脸上捂了一整天,中午在公司自备的餐厅吃饭她也不摘,只拉下口罩挡住下巴。
杨小果看见她眼角一道淡淡的疤痕,还以为自己看错,“你眼睛这里怎么弄的?让人挠了?”随即她想起上午同事之间在议论的事,八卦道:“星期五那晚受伤的人是你?”
赵兮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笑一笑承认。
杨小果唉声叹气,“虽然那些人挺可怜,但随便打人也不对啊,关我们这些打工人什么事?”
赵兮词心里自我调侃,也不算打错人舊shigg獨伽,歪打正着吧,毕竟李万国是罪魁祸首,她和李万国之间再怎么不痛不痒,也算连着一条血脉。
周二一早,投标小组要出发去省会,赵兮词咬咬牙给自己化了个稍浓的妆,盖住了痕迹,脖子系了一条丝巾。
负责开车的是两名男同事,一个造价师,一个是负责人的助理。
车程将近两个小时,到了地方,先去提前预定的酒店下榻。
下午才轮到他们开标,赵兮词收拾好行李,打算再检查一下细节,看看有没有错漏的地方,她才坐下就有人来敲门。
是商务部的标书专员,姓元,老资历了。
赵兮词喊她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