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你好点了没?”
张昱树显然听不懂,头往她肩膀上靠。
全身都?是放松的?,除了握着她的那双手。
幸好服务生打到?车过来通知他们,段之愿这才哄着张昱树站起来跟她走。
从酒店出来,微风习习。
吹得人精神了不少。
坐上了车,张昱树问她:“我们去哪?”
“回家?”段之愿提议。
他摇头,孩子似的把头埋在她颈窝,嗅了嗅手开始不?老实。
“不?回家。”
她妈妈姥姥都?在,张昱树不太喜欢过去,原因也就那一点?。
不?方便。
不方便摸,不?方便弄。
平时他说话声音又不?小,偶尔逗得她面红耳赤还要被捂着嘴警告小点?声。
张昱树还是喜欢吃饭时摸她大腿,更喜欢在窗台边听她的?靡靡之音。
然而这一切,在家里全都不行。
车最终还是开到了宾馆,吴真坐在吧台里,段之愿喊了句阿姨之后,带着张昱树上了楼。
先给了喝了一杯蜂蜜水,再将窗户打开通风。
等段之愿拿着凉毛巾给他擦完脸,张昱树已?经不?困了。
一双丹凤眼半眯着看她走走停停,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又往喝空了的杯子里填满水这才坐下来。
岂料到她刚一坐下,张昱树站了起来。
段之愿问他:“你怎么了?”
“我给你看个宝贝。”张昱树一边说一边扯自己的?皮带。
段之愿的视线落在门口:“阿姨,阿姨刚刚走,你小点?声……”
“不?是。”张昱树抓着她的手往口袋里探:“愿愿你帮我掏出来。”
两?个人一个扯一个挣,最终还是段之愿抬高音量:“张昱树。”
他这才怔住,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段之愿扶着他坐下来,缕了下耳边的?碎发?,缓缓开口:“既然你不?睡觉,那我们聊聊吧。”
张昱树眨了下眼:“好。”
喝醉了的?他看似凶悍,实则不?知道比平时好说话多少倍。
坐在那里,段之愿不说话他就等着,也不?催。
未几,段之愿抿了抿唇,面颊绯红。
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我们,要不我们结婚吧。”
这话说完,好像连空气都凝结。